返回第29章 最后时刻(1 / 2)奥特乙女:潘多拉魔盒的使命首页

蜥蜴人和艾克斯纠缠在一起,他们冲上了顶楼。一切发生得那么快,丹妮已经初始化了加纳利器,短促而低沉的呼吸声戛然而止——她的身后站着蜥蜴人。

她还没喊出第一个音节,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到空中了一样,她只是被移动了,动作那么快,那种感觉就像从坡上滑下来一样。托雷基亚站在她前面,摆出防御的姿势。

如释重负涤荡了她的心,与此同时她吊着的胃也回到原位。

恐惧——危机就在眼前。

艾克斯用冷冻光线减缓了蜥蜴人的行动,他全身都被冻在一起,肢体容易粉碎。艾克斯用哥莫拉装甲斩断了蜥蜴人的手臂,手臂还是会长出来,只是生长速度减慢了。

突然之间,阿瑞斯出现到蜥蜴人旁边,他伸出被金色闪电环绕的手,给蜥蜴人注入了巨大的能量脱离出冷冻光线。“杀了那个女人,她在阻止你的计划。”

蜥蜴人的手指变成了爪子,他想要一击刺穿丹妮的心脏。一团猛犸般的银色身影飞过,将蜥蜴人扑倒在地。

阿瑞斯向丹妮发动袭击,扯过她的胳膊朝窗户扔出去。托雷基亚一个闪现,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背,巨大的冲击力砸破了天窗,窗上的玻璃掉落在他们身边粉碎,碎片漫天飞散,四散掉落的碎片反射着光芒。

“没事吗?有没有摔伤?”托雷基亚在她耳边低语,一边又向她贴近。

丹妮紧紧握住托雷基亚的手,语气颤颤巍巍:“帕特里克·施耐德就是阿瑞斯。”

突然之间,阿瑞斯从天窗跳下来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看起来更年轻,气血上涌,身穿被宙斯雷霆环绕的上古铠甲,金色和银色的能量从他的指尖射出电弧。

阿瑞斯看着托雷基亚笑了:“嘿,Dr. Jack……噢不,或许应该叫你Ultraman Tregear,看看我们之间多么像!都会掌控雷电的力量!”

“我可不想与战争之神为敌,”托雷基亚的声音变得冷酷,“但如果必须这样的话……”

阿瑞斯讥讽道:“你应该好好估算一下半神与天神之间的较量,嗯……你现在是半吊子的邪神。”

“不要,”丹妮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的每一处感官都在向她呼喊着危险,让她从这里逃离。

狂风在高塔周围环绕,呼啸着穿过,令整座塔楼摇摇欲坠。只见一股如火球般汹涌的强大能量束从阿瑞斯体内爆发而出,瞬间整座建筑爆炸了。天窗上方的艾克斯一脚踢开蜥蜴人,用护盾守住加纳利器,他朝托雷基亚大喊:“保护好她!”

高塔的残骸倒向地面,摔成了碎片。“时间到了,”阿瑞斯轻柔地哼道,声音有些引诱的意味,“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阿瑞斯跃向空中,奋力达到最高空,当他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对准托雷基亚向下俯冲。阿瑞斯从手中释放出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将托雷基亚轰出空中地面的正下方。阿瑞斯挥动双手,将那巨大的碎块向托雷基亚砸去。

“最后跟你爱的女人说再见吧!”阿瑞斯又像一束闪电,飞快窜到丹妮面前,他抓起她的手臂把她从108楼破碎的天窗扔了下去。

所有的恐惧、绝望以及她的心碎,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感受到了释放与解脱。她的身体内部破裂了,噼啪作响,被一片片撕裂……

丹妮看到上方的托雷基亚纵身一跃,向她伸出手臂,在下坠中他被阿瑞斯的神力牵制住,互相纠缠在一起。

在夜幕的笼罩下,她像只黑天鹅,微闭着她的双眼,泪水洗过眼里流露出的愧疚和难过。下落的风把她的发吹散了。迷离了她的面容。黑暗冲向她的眼睛,就像一层蒙眼睛的厚布一样,既坚固又迅速。那种重量足以压倒一切。

托雷基亚的手就要碰到她了,她希望自己的嘴唇能动一动,希望气泡变成她喉咙里的呢喃,她用力伸出麻木的手,像橡胶水管一样空洞无力。黑暗一直把她往下推,推到一个没有痛苦、没有疲倦、没有担忧的地方。

他无法抓住她了,他的力量被阿瑞斯牵制住。他来不及多想,用手指光弹做了一条可延伸的牵引绳去够她的手或是脚。

在离地面仅剩几英寸时,丹妮的身体从高速坠落中突然停了下来。只听见脖子处发出清脆的“咔嚓”骨折声,牵引绳够到了她的脚踝,可她却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她全部的存在也无法超过这种疼痛。她的大脑在无声地尖叫。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时间也没有。一切变成了无限,没有开始,没有结束,这一刻的痛苦无边无际。

“丹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托雷基亚跳到地面,解开了她脚上的牵引绳,他把她的身体搂在怀里。“丹妮?你能睁开眼睛吗?你能捏捏我的手吗?”他的声音被掩盖了,在说“你”这个字的时候变得哽咽起来。

“喂,你别这样对我,拜托……”他的鼻尖在她的颈侧,他的吻落在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上,嘶哑着声音:“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阿瑞斯化成金色的闪电消失在夜幕中,冷若冰霜的声音回响在托雷基亚的耳畔:“记住,是你杀了她。牛顿运动定律,从高速掉落中突然停住会使人致命。因为你使用力量不当,造成她脖子的扭断。伟大的科学家明知理论,却还是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可怜的你,没有父母,没有朋友,甚至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你这悲凄的人生终将一无所有。”

“混蛋,闭嘴!”托雷基亚捂住脑袋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甘愿将自己的生命跟她绑在一起。如果她走了,他也将无法忍受独自走下去。他将变得力不从心,看不到边界,不知道这条路该走多远,能多深,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