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70年代,也是改革开放前的中国,那时通行计划经济体制。那是个工业基础匮乏的年代,生产效率极其低下。只能靠组织集体劳动的方式,投入人力维持粗犷的生产经营。所创造的劳动财富,在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面前,显得杯水车薪。
成欢的爷爷成就,就生活在那个年代,或者说是爷爷辈的老人,儿时的记忆。虽然当时的成就,还很年轻,可变相的理解,也是成年的意思。中国民间传统,讲究“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见年轻人找工作,在中国传统家庭里的受重视程度。问题是在那个信息闭塞的时代,职业分类,特别简单,满打满算,也就是工人、农民,还有一个当兵从军。
家住HUN省CD市的小伙子成就,幸运地搭上了入伍当兵的快车道,穿上了军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成就在部队的兵种,是基建工程兵,在基础建设匮乏的那个年代,绝对是技术兵种。除了要建设国家重点工程项目,离家特别远,要与家人分别,许久见到不到面,其他都是一帆风顺。
当了兵,就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作为基建工程兵,是要建设国家重点项目的,任务尤其重要。但是就像工程队一样,部队也要组织起队伍来,才能开赴需要开工的项目地。于是,成就的生活节奏,就成了“报到”、“出发”、“干活”,然后再“报到”、“出发”、“干活”,如此周而往复。基建工程兵,是国家的兵,服从命令听指挥,也是建筑工人,以筑起的工程被人们看到。
作为基建工程兵,成就感受到的只有荣光。就算干活流汗,都是走在被表扬的路上。当兵只是有一点不便,要远离家人,像极了到千里之外戍边。就算是相亲,这种成家立业的大事,也要等待一年一度的长假。家里人早早托了媒婆,给寻了个合适的姑娘。就等着成就,放年假回家,好去人家姑娘家相亲了。
“看这小伙子这大个子,真是一副干活的好材料。跟他过日子,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媒婆说着,热情地给姑娘做着介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作为旧时三姑六婆中的一婆,媒婆开口就是夸赞之词,极力撮合两个小年轻的婚事。双方家长济济一堂,各个扬着一张友善的笑脸,为即将解决的,自家儿女的终身大事感到高兴。
“人家是当兵的,在部队。”姑娘妈妈说着,补充着媒婆的话,也是在补充关于成就最重要的信息。
“哦……那是在哪当兵啊?”姑娘爸爸顺水推舟,向身旁的成就提问,给准姑爷发言的机会。
“是基建工程兵,现在的驻地在LN省BX市。”成就回答说。
“那里……离咱武陵多远啊?”相亲的姑娘,怯怯地问。
“距离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每次回家过年假,坐火车得两天一夜。”成就说,尽量清楚地给了一个答案。
“哦……”相亲的姑娘听了答案,只支吾应了一声。
见了人了,说了话了,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没有时间,从小情侣过度到小两口,双方家长做主,直接把儿女的婚事办了。似乎距离的事,对婚事一点没有影响。在那个出行用绿皮火车的年代,同样的军旅绿,显得更有号召力和影响力。因为从结婚的那一刻起,也意味着,这个家庭是军人和军人家属,注定了天各一方,卫国戍边。
转头,成就所部就接到命令,转移驻地,奔赴深圳,参加深圳经济特区建设。部队行动不动如山动如雷霆,战士们转身就坐上了火车,身边的行李,只有一个大包的铺盖卷。对于将要奔赴的目的地,成就一无所知,只听说是个边陲小镇。
初来深圳的成就,下了火车,是抬着头的。要做的任务,铭记在了他的心里,是做深圳的建筑拓荒牛。对于接到的任务,作为基建工程兵的成就,果断干脆,挺胸回答道:“坚决完成任务,做一个深圳人。”
这里是深圳,和香港隔着一条深圳河,却只有一个边陲小镇的实质。基建工程兵转业来深圳,成为了SZ市民。一切都是从无到有,来了就是深圳人,作为有技术的深圳人,要有建设的准备。深圳的建筑拓荒史,是基建工程兵迈出的第一步,是用奇迹铸就了深圳的城市魂。
还是那个深圳,是中国的第一个经济特区,也是改革开放的沃土。可以说处处是黄金,等待着做发财梦的每个奋斗者。只是商场如战场,来深圳掘金的机会,很多也是深圳的首次尝试,同样要面对风险和挑战。敢于投入深圳的奋斗者,往往也要做好准备,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成欢的爸爸成功,是个成功人士,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在SZ市定居安了家。作为成功人士的特点是,成功是个成功的投资人,抓住了投资的机会。从罗湖村的住宅投资起家,再到贷款购房,成功赚取差价,成了别人眼中的“炒房客”。可在成功的语境里,听起来这个称呼,就像是被人叫做“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