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神色难辨:“何人?”
“没有人。”
“戏耍朝廷命官,扰乱公堂,你可知是何罪?”张县令目光在她腕间扫过,“即便你背后有人,也保不住你。”
陈掌柜冷笑一声:“张县令真是好大的官威,莫不是要强加罪名不成?”
张县令脸色僵硬。
容九眨了一下眼,刚才,她从陈掌柜的眼中,看出了不屑,不会是她眼花吧?
容九来不及细想,便道:“敢问大人,府中是不是有人气逆干哕,需要催吐,又或者是有喉痹不通者?”
“是又如何?”张县令愣了一下,心惊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府中下人去福满楼买药膳时,带的可是这个炖盅?”
“你想说什么?”
容九看向站在一旁的许大夫:“许大夫既已诊出老夫人中毒,又验出是何毒,那是如此替老夫人解毒的?”
许大夫心头突地一跳,触上张县令投来的目光,只得老实道:“葱白煮汤。”
容九眸光带笑,却冷锐深沉:“许大夫既然知道,为何不跟县令大人明言?”
“我,我,”许大夫面色大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九勾唇,似笑非笑,对张县令道:“大人,这个炖盅,之前熬过藜芦,而老夫人的药膳之中,便有人参,人参反藜芦,才会增加毒性,老夫人中毒是意外,与福满楼无关。”
张县令看着她眼中的那丝兴味,不禁有所猜测,转头问许大夫:“可是如此?”
许大夫额头冷汗直下,硬着头皮道:“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