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抬头看看高木廉,再看看司机。只见高木廉嘴角略微带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好戏。她看不到司机的样子,可是她总感觉司机之所以肩膀微抖,是因为在笑话她。
顾徽珠见高木廉还在和自己开玩笑,便知道他应该对自己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也就放下心来。可是这家伙太讨厌了,你提醒我不做梦就可以了,还问什么我价值几何干什么,搞得我都走偏了方向。她不满地瞪了高木廉一眼,她发现每次吵架她都占下风,没有一次是在嘴皮子上占过便宜的,太可气了。
不行,不能每次都输。斗智斗勇的时刻到了。
顾徽珠转动了一圈她大大眼珠子,一个主意犹然而起。
高木廉微眯着双眼,警惕地看着顾徽珠,就目前的经验来看,顾徽珠只要一转动她那双大眼睛就一定会想到一个鬼主意来对付人,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出什么招。
只见顾徽珠从书包里拿出帕子,对着高木廉,一边“淌眼抹泪”,一边用贩马记中,杨三春虐待丈夫前妻儿女时的段子音曲,开始抽泣地哭道:
“奴以险衅,夙遭闵凶。年至六岁,慈母见背。祖辈嫌弃,父兄无靠。
自母辞世,既无叔伯疼爱,亦无娘舅过问。好不容易,孤苦一人,熬至成立。
可不幸,成年十六,被匪劫持。
黑屋深锁孤苦女,唯有影子伴两旁。
屋内不知屋外事,屋外不懂屋内苦。
日日不知晨起时,夜夜垂泪到天明。
花容月貌胜天仙,不值歹徒眼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