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街上走得漫不经心,却抑制不住自己走向医院的脚步。
暗暗告诉自己,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还人情而已,毕竟人家救了我父亲。
顾徽珠就是这样,把思念的理由放到最无关紧要的位置上,扯出牵强的借口,勉强安慰越陷越深的自己。
她运气很好,果然在办公室里找到了高木廉。
高木廉看到她的到来,惊讶得半天没回过神,她什么时候那么主动来找过他了,他还以为在她心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再次见到她,他仿佛能听到扑通扑通,一下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在幸福地撞击着。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告诉自己,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他正想着怎么送她戏票,她就上门来了,省了他的麻烦。
顾徽珠尴尬自己的主动,她脸红红地走到高木廉面前,咳嗽一声,说:“为表达我们的诚意,我爸叫我亲自来给你送字画。”
哦,原来是她父亲的主意。
见到她的狂喜依然在,只是略微失望地垂下眼帘,也是,她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什么,一直都是他在很努力想方设法接近她
高木廉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得优雅不见情愫:“好,多谢顾次长。”
顾徽珠皱皱眉头,谢她爸爸干什么,字是我一撇一捺写的,画是我一笔一笔画的。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她眼里狡黠一片,说:“高医生,我听我父亲说,你舍大黄鱼而取我的字画,我很荣幸。不知高医生愿不愿意和我做一笔小买卖。”
顾徽珠笑得如春夏之风,暖化一切生灵,几乎让高木廉差点忍不住把她狠狠地拥抱在怀里,填补这些日子的思念与刚刚的失落。
高木廉眉梢一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