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被放开,差一点因为太突然而没站稳,看着打结的眉头,眼底的焦急还来得及收起来。
他追出来了?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责怪她,原来他会这么着急?这么关心她的么?
她愣愣的站着,心情复杂。她很想说,想收回早上的话,忽然不想解约了,可是开不了口,只望着他泪流不止。
终于,他忽然转身,大步离去,她半张着嘴又闭上。
她这才咬着唇前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却忽然撞上了坚实的东西,逼人的气势,不用看也知道,是莫渊。
她抬头看了他,咬唇不语。
“回去签解约,是么?”他忽然低低的说。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心头更加酸涩。而他却忽然靠近,皱着眉,一副探究,又一副嘲讽。
“佐婉婉,解约前,你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酒吧买醉?为什么忽然变得不可理喻?”他眯着眼,好似刚想起她这么的反常。
倒忘了,他也反常的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子嬉闹。
好像这样的答案呼之欲出,两个人却都不说话了。
“别告诉我,你当真了契约,爱上我了?”他轻飘飘的吐了一句。读不明的意味。
爱。佐婉婉终于狠狠皱眉。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字的感觉,就算和何佳忆走到了结婚那一步,她也不曾。
但是现在,她好似并不觉得应该否认。
只是,他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话问出了口,莫渊却并不知道他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答案。
猛然的,他却想到了另一个女人,永远愤恨他的脸令他歉疚,烦躁立刻爬满冷峻的脸,这提醒了他,无论佐婉婉说什么,都无法改变ia的位置。
不久佐婉婉就站在国际的舞台上,他就赢了当年ia下的赌,就算她现在依旧和他对着干,看她如今还会忍不住跑到中国,相信到时,她会改变,而他也只会接纳一个ia。
可是他却忘了,他问问题在先,想起ia在后。
但他依旧冷着脸,挂着警告,低低的对着她:“别说我没提醒你,最好不是!这些闹剧可以收回去了!”
她皱眉,原来她这些忍不住却真实的冲动,在他眼里是闹剧。
也对,他是莫渊,本就是契约,她却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深陷其中,不是自作自受么?
她不是会热恋贴冷屁股的人,人家如此说了,幸好她没有回答,就更要伪装好自己了。
“莫先生,您自作多情了,女人都有几天是神经的而已。”她轻飘飘的否认,完美的伪装。
“那就好。”他盯着她:“契约,我还有用,再委屈你一阵,有条件尽管开。”
她没说话,却微微蹙眉,不解约了,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郁闷。
深重的沉默过后,路灯下她看着他转身上了车,可是车没走,她只好慢慢走过去。调整着情绪。
车里的男人不可抑制的心跳还没恢复,甚至直到此刻,他手还在不可抑制的酸软,那是过于紧张的后遗症,但他依旧不承认他的担心,昏暗的车厢,是他平复情绪的最佳场所。
见她终于走到车边,却没有要上来的意思,他终于吩咐启动。
佐婉婉就那么看着车子从眼前离开,说不出的心情。
不过多会儿,却有车辆停在她面前,只说是莫先生的人,让她上车便一路往公寓走。
他说契约还有用?
而自始至终,她从来没问原因,当初就是各取所需,如今,他忽然反悔不解约了,到底有何用呢?
一路安静,她终于到了公寓外,一推门却就开了,他没有锁。
拾步进去,她居然有些紧张,客厅没有开灯,他的卧室关着门,倒是书房的门缝细微可见一丝光线。
进了卧室,脱了衣服,她才发现刚才被车擦到的地方红了一块,微微有点破皮,幸好撞的不是她的腿,否则二次骨折就完了。
她庆幸着,却想起莫渊当时眼底那一抹真实的焦急。
焦灼了这么两天的气氛,这一晚因为他的质问而莫名的戛然而止,婚约依旧在那儿,只是气氛忽然急转直下。
因为又有几天,她看不到莫渊的身影。之前还会打招呼,这次却没有,只不过冰箱里的食物依旧随时满满当当。
这一天还抱着吐司的她,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因为不过几天就赶赴巴黎参加模特节,公司让她放松两天。
窝进沙发里,视线所及的地方,看到的娱乐彩照一角却让她皱了皱眉。
放下吐司,狐疑的抽出来,看着日期,努力的回想,不就是她喝醉的第二天么?
照片上赫然是她和何佳忆在酒吧门前的空地疯狂拥吻,滚作一团的模样,连她自己都觉得伤风败俗!
可是这么多天,她却并没有听到这个新闻!还有那个说她被莫渊甩了的新闻不出两天也没了,反倒登出了那日她在街上漫步,踩雪甜笑的侧影,大赞了她的身材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