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齐璟不过比他大上一岁,只是齐璟一贯沉稳而从容,叫他常常忘记将齐璟作与自己一般率性的同龄人看待。
他正恍着神,下身滚烫而精神的器官被齐璟松松握进手里把玩,他一时受不住,倏地弓起身子,难耐地细细喘气,连着唤了好几声齐璟名字,才缓过气来说出句完整的话:“你做什么按着我手不让我动,我又不跑。”
齐璟轻哼:“我睡前你也是应的我说不跑。”
“我不敢了,好哥哥,我保证下不为例。”
手上一松,秦洵连忙攀上齐璟肩膀,眯起眼眸享受在他抚弄动作下一涌向四肢百骸的舒适感,微张着唇毫不克制愉悦声音,却听齐璟又道:“今早在昭阳殿,你还松了我的手。”
这翻的都是些什么账,秦洵逐渐涣散的神志倒还勉强记得起那时似乎是为了给皇帝还是皇后行礼不得不放开片刻,过后他立马就牵回去了,总不能不顾礼节不给尊长行礼吧。
不过这种时候哪能讲道理,一个劲认错就对了,他软着嗓子胡乱唤着:“我认错,我知罪,表哥,我下不为例,好哥哥,好夫君”
初次登顶极乐,秦洵脑中骤然空白,不住喘息着稍稍缓过神,只听见齐璟平缓的说话声。
“阿洵,别随口就应我,我是当真离不得你。”齐璟俯下身望着少年未退的绯红面容,拇指拭去那双湿漉漉的蓝眸里溢出的生理泪水,叹息一般,“我只有你。”
“怎么会?”秦洵迷糊着随意回话,“姨娘不是特别疼你。”他还猜齐璟的反常是不是因为母亲新生了幼弟,他难得幼稚一回,冒出来些普通孩子吃醋争宠的心思。
“是,所以我担心她难产去陪在昭阳殿,幸好,她还活着。”齐璟平淡的语气叫逐渐回过神的秦洵心中发凉,而齐璟下一句话则是叫他周身血液瞬间凉了个透。
“也幸好,云霁是个皇子,这辈子能养育个亲生的儿子,对母妃来说不失为好事。”
秦洵脱口而出:“所以你”他猛地收住话头。
所以十几年来无数有心人不敢明言的暗自揣测,连秦洵也禁不住那样揣测过的晦秘,全都是真的,齐璟他果然是已故孝惠皇后的儿子!
所以,孝惠皇后曲佩兰真的是被皇帝有心杀害的。
这样一来,齐璟自小受皇帝与太后的百般偏宠,齐璟对于帝位近乎偏执的野心,他听闻勾起旧忆的“难产”一词便开始不
对劲的反应,以及他在昭阳殿克制不住的尖锐态度并皇帝异常的包容宽谅,什么都说得通。
深埋心底十几年的父杀母悲痛往事,一朝在养母一脚踏进同样的鬼门关时尖锐破出,痛苦得叫人忍受不得。齐璟不是断绝七情六欲的出世神仙,积郁不发,早晚会闷出病的。
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人。
只是太后偏心齐璟不难理解,毕竟齐璟的生母孝惠皇后是太后族妹之女,可皇帝偏心齐璟
秦洵越想越心惊,皇帝这是在齐璟出生之时,起了“立子杀母”的心思?
秦洵习医当大夫之后,才偶然知晓亲眷间是不适合生育孩子的,比之无亲缘关系的夫妻,有亲缘关系的会有更大可能生出残障患疾的孩子,皇帝与孝惠皇后是血缘极近的表兄妹,他难道就不担心齐璟长大后现异症吗?还是说他杀掉孝惠皇后本意就是削压堂氏,立子杀母不过是临时起意,若齐璟长大后当真残障患疾,皇帝也会毫不怜惜地弃用这个儿子?若是那样,如今齐璟还活着吗?
齐璟只粗略猜得着秦洵在想什么,细思不出,见他瑟缩身子,抚上他鬓间温柔道:“不怕,久远旧事,如今只要阿洵不离我身边便好,我只有你。”
秦洵像是被他触上的指尖惊醒,猛地将他抱紧在怀,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无力,只能用力抱着他,一边想着还好他的齐璟是健康正常的,不仅健康正常甚至出众超群,一边急切地与齐璟耳鬓厮磨唇齿缠绵,朝他身体里汩汩渡去慰藉,极力填补着他十几年来隐藏极好的安全感缺口。
齐璟说只有他,不是不得旁人看重疼爱,而是围在齐璟身边诸多形形色色的人里,只有一个秦洵是仅仅将他看作齐璟。
而这样的晦隐身世,齐璟即便不想积郁一辈子,能叫他安心露出脆弱模样开口倾诉寻求慰藉的人,也只得一个秦洵。
秦洵亲吮着他薄唇,心疼地想齐璟依赖自己或许要比自己依赖他更甚。
齐璟喘息渐急,秦洵才迟钝觉出自己大腿根处始终贴紧着并不属于自己的硬烫器官,他下意识动动腿磨蹭两下,闻齐璟闷哼出声,他探下手去:“我帮你?像你方才弄我那样?”
齐璟身子轻晃避开他探来自己下身的手,退离软榻似是去一旁寻些什么,秦洵撑起上半身望着他动作,听他已收整好先前情绪,恢复惯常的含笑温声:“你以为这种事就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