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日暖,宵风楼内,胡笳羌笛,歌舞升平。
檀梣怀抱一倾色美人。
“赞普,您看在我的薄面上就再饮一杯吧。”美人浅声在檀梣的耳边说道。
檀梣有些心不在焉,但也豪爽饮尽。
他的面部轮廓不似中原人那般细致柔和,棱角分明配上麦色肌肤,眉宇间豪情疏狂,又是另一番的爽心悦目。
那女人似乎很得意,毕竟这种男人不可多得,并且对自己好像还有几分意思,不然怎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
于是她主动奉上朱唇。
檀梣感受到唇上突如其来的微凉怔愣了一下,随后坏笑着舔咬了回去。
可是心里却有一处是空的。
他习惯了一个人呆在牢底。暗无天日,却没有算计,不用理会人情世故,他只用面对三面徒壁。以前他总期待一个脚步声能将他带离那里,可是真正离开了,反倒没了那种喜悦。
也许是等得太久,期望都被磨灭殆尽。
他想过独自远走,但是父亲死后,只有自己能挑起重任。
好不容易才从回忆里挣脱,他缓缓松开怀中之人。
两人都有些气喘。
他望着那双眸子,除了有一丝妖媚之外,竟有还带着得到猎物的骄傲。
突然有些不屑。
自己的心怎么可能为一个风尘女子停留,冷了多少年,又如何捂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