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杨鼎天双目欲裂，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嘶吼着，拼命地想要冲破那股无形的束缚，却如同陷入泥沼，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哥……”方悦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掌如同铁钳般收紧，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

白衣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捏住的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她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着将强者踩在脚下的快感。

“你想要什么？！”杨鼎天眼看着妹妹就要香消玉殒，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化作无尽的绝望，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白衣女子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充满了不祥的意味。“很简单，臣服于我，成为我的奴仆，我可以考虑放了她。”

“你做梦！”杨鼎天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他绝不会为了苟活而放弃尊严，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为自己牺牲。

“哥，别答应她！”方悦拼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看到哥哥因为自己而受辱。

白衣女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她冷冷地看着杨鼎天，语气森然道：“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也罢，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最珍视的东西，是如何在你面前一点点毁灭的！”

说罢，她手上用力，方悦的身体顿时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

“住手！我答应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鼎天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屈辱。

听到杨鼎天的话，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缓缓松开了掐住方悦脖子的手，淡淡地说道：“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仆，你的生死，你的命运，都将由我掌控！”

方悦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鼎天一步一步地走到方悦身边，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充满痛苦的眼神，他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疼痛。

“小悦，对不起，是哥哥没用……”杨鼎天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方悦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她想说，这不是你的错，可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衣女子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走到杨鼎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地说道：“现在，跪下，向我臣服！”

杨鼎天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淌下来……

杨鼎天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燃烧，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胸腔中翻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炸裂开来。他死死地盯着白衣女子，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跪下？！你算什么东西？！”杨鼎天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嘶吼。

白衣女子似乎很享受他这副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她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哟，还挺硬气？不过，我喜欢。”白衣女子说着，竟伸出一根手指，挑衅般地勾了勾杨鼎天的下巴，“怎么，想打我？来啊。”

“你……”杨鼎天怒火攻心，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地出手，可怀中方悦痛苦的呻吟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不能冲动，至少现在不能。

方悦虚弱地抓着杨鼎天的衣袖，吃力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她太了解哥哥了，他骨子里的骄傲，绝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

“哥……”方悦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但她还是努力地想要阻止这场注定没有胜算的对抗。

杨鼎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紧紧地搂着方悦，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心中一阵绞痛。

“好，我答应你。”杨鼎天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听到杨鼎天的回答，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杨鼎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白衣女子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杨鼎天和方悦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将整个宫殿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宫殿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血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欢迎来到我的‘致郁馆’。”白衣女子站在血池边，张开双臂，仿佛在展示一件绝世珍宝，“在这里，你会体验到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和绝望，直到你彻底臣服于我。”

杨鼎天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他将方悦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挡在她身前，冷冷地看着白衣女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