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它注射过荧光标记物质吗？”陈俞疑惑地问。

“当然没有。”菲尼克斯回答。

“难道和蛋白有关？”陈俞又问。

“也有可能。首先我们要对这两颗屎进行分析。”菲尼克斯不暇思索地回答。

陈俞的脸色变得阴郁，严肃地说：“首先最要紧的是找到小鼠！”

菲尼克斯摇了摇头。“我们不可能找到它的。它就像一条小鱼游入了茫茫大海。它身上没有芯片，没有任何可以让我们用某种技术将其定位的物质。”

陈俞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吞了下去。接着，一种无力感在身体里漫延，以致他有一种类似瘫痪的感觉，好像躺在床上，意识回归，却又睁不开眼睛。

“就这么放任不管？”他挣扎了一会，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你清醒一点吧！目前科技还没有达到通过脑波远程控制一个生命体的程度。”菲尼克斯严肃地说，“就算利用天网，也不太可能在它没搞出事情之前找到它。”

“这不是我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理由。”陈俞加重语气说，“万一蛋白整合进了小鼠的基因组，导致小鼠的危险能力在其后代中持续表达，那就真的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菲尼克斯思索了一会，泰然自若地说：“如果真的万一了，你也说了那是潘多拉魔盒。也就是说里面会有希望的！”

陈俞瞪着菲尼克斯，内心涌起一股怒气，但他压着声音道：“就算我们走点运，小鼠没能把危险能力传给后代，但它只要在外面活动，它的能力就会对人类造成致命伤害。很快我们会看到有人死在街头，草坪，家里，或者什么地方，头上或身上有个洞！”

“我们得赶紧着手论文，将这个震惊的成果公之与众，不能让这个成果让人抢了。”

陈俞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尽管他了解菲尼克斯的秉性，但这一刻他觉得菲尼克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随后，他苦笑了一下，说：“然后进监狱吗？”

“那样有人就站在我们的成果上竖起前所未有的丰碑。而我和你就成了人类走向那个必然的祭品。”接着，菲尼克斯话峰一转，“但这不会发生的。”

陈俞再次抽了口气，他知道让菲尼克斯后悔，就像让太阳从西方升起来那样永不可能。于是，他转过身去，走了起来。

但他刚走两步，听到菲尼克斯问：“你要去哪？”

“去外面看看。”他咬着牙回答。

“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菲尼克斯突然嚷了起来，“你在房子里都没有抓到它，居然想在外面抓到它？你说得没错，那家伙可能有意识，有一定的智能。所以，它没有去碰奶酪，没有像普通小鼠一样钻进捕鼠器里。显然，他克制了自己对美食的欲望！”

陈俞转回身来，怒道：“如果可怕的事最先从我们的小区开始，人们很快会怀疑我们，警察很快会锁定我们。因为我们的身份最有嫌疑！”

“所以，你不要在外面乱晃！出事后今晚的监控就会被调取，然后警察看到你穿着睡衣在外面失魂落魄地乱晃。你这是把‘我是嫌犯，快来抓我’清清楚楚地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