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果然下午完颜迟就派了太监去问陆怀祈为什么不去上朝,陆怀祈让那个太监回去给皇上说是她觉得把好不容易弄好的接济坊没看住,让坏人给毁了,没有脸面去见他。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皇上知道这次的失火是人为造成的,而不是什么意外。
这次她不想再直接与人为敌,而是要通过完颜迟的手将坏人揪出来,彻底地清算他们。因为她知道那人敢暗地里害她或者害她关心的人,却不敢对皇帝有什么坏心思。
完颜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被气到直咬牙:“三天之内找到到底是谁放的火,朕一定要狠狠地罚他!”
庄园内,被安置好的众人对陆怀祈十分感恩,为了不给她添过多的麻烦,大家自发地帮着打扫院子,也有去厨房帮忙的。小孩子们也十分懂事地帮大人干活,不会乱跑乱窜。
陆怀祈没事的时候就和盛旬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你觉不觉得这个庄园比刚搬来的那会儿好多了,更有生气了,更热闹了。”
盛旬:“这么些个人,能不热闹吗。”
“你不喜欢热闹吗?”
“不用管我,你喜欢就行。我啊,现在是寄人篱下,哪敢有什么想法......”
盛旬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坏坏的欠揍的表情。
陆怀祈抓起一个橘子朝着盛旬扔了过去,却被他轻易地接住。陆怀祈佯装生气地一转头,再回过头来便看见一个被剥开的橘子已送到面前。
盛旬和陆怀祈互相对视一眼,都开心地笑了。
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被一个传信的人打破,说是皇上已经找到了那晚的纵火之徒,也把人抓了,问问陆怀祈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审判。
陆怀祈自然是答应了,便随着传信的人一道去了刑部。
进了刑部,忽然一股肃杀阴冷之气袭来,如果是以一个犯人的身份进来的,陆怀祈不敢想象那会是多么的可怕,想必那个被抓住的人也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一路跟着刑部的人走到审判厅,那里的堂上已经坐着好几位官员,完颜迟也便服坐在后边不易被发觉的地方。
堂前还跪着两个人,马青山和马明生。
陆怀祈心想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放火的人果然就是他。
陆怀祈找了位置坐下,主审官张贺便开审了。
惊堂木一拍,惊得底下的两个人一哆嗦。
“腊月二十二日晚,接济坊的那场大火经调查是你们安排家里的下人去纵的火,你们可承认啊?”张贺的声音沉厚,语气威严。
马青山摇头辩解,儿子马明生却低着头不敢说话,身形不稳地跪着。
“冤枉,冤枉啊!我们与那接济坊里的人无冤无仇,何故要纵火杀人呢,您是不是查错了?”
“不可能查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赶紧承认了,还可能宽大处理。”
这样恶劣的纵火行凶罪行,怎么可能宽大处理,所以来之前马青山就嘱咐好了马明生,无论如何都要死咬着不承认。
两个人臭石头一样的态度,惹恼了坐在一边的完颜迟,他突然站起身来,“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连朕亲自让人查的结果都不承认,真是该死,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两人看见皇帝居然在场,吓得当即都不会说话了。
完颜迟愤怒地问道:“承不承认?”
“皇上,臣错了,臣该死!”
陆怀祈:“慢着!我要为他们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