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动静,心不在焉的温以嫀噌的一下转过头:“是谁回来了?是不是我爸跟陆循?他们一大早去哪了啊?”
随喜的话被她打断,皱着眉掰过她的脸:“温以嫀你给我好好听讲,我只跟你说一次,再不认真听我就不跟你说了!”
【温以嫀这道题我只说一次,最后一遍了......】
【认真听,怎么又错了?你都错了两遍了,让你背的公式这么背的?再错第三遍是不是要去检查一下DNA看看是不是小姨的女儿......】
【这么简单的题也能错?再画一条辅助线你是会没钱没吃的啊?啊啊啊啊破小孩再错我下次不给笨蛋补课了......】
贯穿整个中学的噩梦话术再次袭来,又被门口熟悉的话音打断,温以嫀揉了揉耳朵,余光刚好看到温汝城先一步进门,穿着背心大裤衩,头戴渔夫帽,脚踩拖鞋,手拿鱼饵。
紧随其后的是黑T深灰色大裤衩的陆循,也戴着一顶草帽,眉目半遮半掩,露出好看的下颌角,脚踩人字拖,露在外的小腿的肌肉线条明显,修长结实的手臂轻提着一个鱼篓,右手拿着鱼竿,是难得的闲适洒脱。
他们去钓鱼了?
温以嫀微微睁大眼,没留意随喜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陆循怎么穿这种衣服啊?大大咧咧的大裤衩跟破破烂烂的草帽也穿得这么潇洒好看,不愧是她一眼就看对人的男人......
温以嫀被色所迷,跟条小鱼一样从她臂弯挣脱,等随喜回头,她已经笑吟吟跑到了两个大男人面前,敷衍地喊了一声爸,手已经搭在陆循手臂上低头去看他手上的鱼篓,丝毫没注意温汝城张开迎接的手臂。
“好多鱼,好厉害,你们这是钓了多久呀?”
温汝城一回来就听到一声软乎乎的“爸爸”,还没回应温以嫀已经不看他了,满眼都是身后的陆循,哪怕心态再好,也忍不住生出一丝惆怅。
随喜深深无奈:“得,又没救一个......”
陆循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没多余的手去抱她,而且他总感觉身上脏兮兮的有泥巴跟池水,温以嫀身上又干干净净浑身香软,他压根就不舍得弄脏她。
陆循稍微往旁边躲了一下:“早上六点就出门了,嫀嫀你往旁边站站,我身上脏。”
温以嫀才不听,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腕:“外面是不是很热啊?你看你都流汗了,爸你也真是的,这么热的天还要拉陆循去钓鱼,我妈等下又要说你了......唉陆循你别动,你的汗水要流进眼睛里面了......”
说着温以嫀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汗水,踮脚扶着他的手臂,直接用手给他的脸擦擦汗,干净柔软的指腹接触到他的身体,陆循僵了一下,生怕身上的脏污沾染到她身上。
温以嫀没留意他的生硬,擦汗的时候顺便去看他草帽下的脸,光从侧边打过来,在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投下阴影,映得他轮廓分明,越发俊美了。
温以嫀看呆了片刻,才一个晚上没见,陆循怎么感觉又变好看了?
直到被冷落的温汝城轻咳一声:“小循把鱼放到厨房就去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