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想过把这些风情意境嫁接到陈瑾的身上,如果家里也能有这样风花雪月的温情就好了,那他可能也就不至于越滑越远了,可惜他在所谓的激情时分,斗胆向老婆提出新的方式和摆弄都被陈瑾义正词严地给怼回去了:“你把我当做什么了?畜生。”这话一说,再结合一下擒拿动作,往往把袁毅玛的欲火浇灭了一大半,就剩一点火星子了,然后他就用这点火星子把他们正常的活动做完,这个正常活动仅限于传宗接代的基本方式,有很多时候甚至连上半身都不碰一下,也没有亲嘴,就完事了。
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这,老婆陈瑾就始终认为他们的夫妻生活一切正常。
陈瑾家是书香门第,她从小就接受着正宗传统的教育,她与袁毅玛谈恋爱直至结婚前都没有越雷池一步,虽然袁毅玛有的时候想动手动脚的,但是在陈瑾冷峻的目光里,都立马让他犹如作弊的学生被老师发现了一样,立即就老实了,一直等到了新婚之夜。
当然拳脚上,他更不是陈瑾的对手。
二
下午下班,陈瑾就设想到孩子会没有人接了,于是她就去从学校里把孩子接回家,以她公安人员的素质推理,袁毅玛可能会藏着某个暗处,看看有没有人接孩子,这点起码的责任心他还是应该有的,她没有用目光搜寻,她不愿意搜寻的目光被袁毅玛看见,看出来她对于孩子爸爸出现的希望,这时候她的心思是不能让袁毅玛觉得家庭离不了他,于是她就径直接上孩子走了。
袁毅玛果然没有回家,她做饭给孩子吃,女儿问:“妈妈,爸爸怎么没有回家吃饭?”
她若无其事地说:“你爸爸今天晚上在外面吃了,我们先吃吧。”她没有敢说爸爸稍晚点回来,不然孩子明天早晨还得追问。
安静下来之后,陈瑾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肯定是有小三了,其他没有一点可能性啊,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一点苗头呢?其实这几句话一天都在她脑海的屏幕里滚动播放。
到了晚上十一点,一个电话都没有,才印证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还是不甘心,她几次想拨通老公的手机,其实她这一天中,只要稍有闲暇,就想打这个电话的,但是都忍住了,现在如果打了,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连短信也没看见的,就直接问他为啥还没有回家?还是直接逼问他为什么要提出离婚?她觉得这个电话一打,就等于甘拜下风了,其实婚姻的失败往往就是因为一个“互不相让”,虽然都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关键时候就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除了有“小三”,她想不起来有任何原因,她不禁想起了一次袁毅玛跟老岳父聊到文人雅士的风流韵事的细节,一次,陈老爷子跟袁毅玛聊天,说道:“你读过《红楼梦》里薛蟠讲‘庚黄’的那段吗?曹雪芹的通篇里好像就这么幽默了一次。”
袁毅玛立即就接上茬了,说:“是的,他说的是‘唐寅’唐伯虎,书里活灵活现地体现出薛蟠那人大字不识几个的特点,到最后也不知道‘唐寅’是谁。”
陈老爷子说:“我就想难道那时候就没有《唐伯虎点秋香》的戏?肯定会有的,薛蟠也肯定看过的,大抵唐伯虎这个人他也是应该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