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数被这突然的发现又惊出了一股尿意但这次是死活不敢再去厕所了。
刚才还觉得有些闷热的被窝突然变得四处漏风起来,他颤颤巍巍的缩做一团。
甚至不敢睁眼瞅瞅寝室里哪张床位是空的毕竟一个房间八个人这也只是他们住的第二个晚上倒是没那么好的记性这么快将人对号入座。
然后没过多久宿舍门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赵数更是把自己缩成了虾米。
眼睛又忍不住睁开了一条缝,想看看对方到底睡哪张床结果就看见那人直直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赵数头皮一麻,呼吸都停了整颗心悬在了半空就怕他过来杀人灭口。
恐怖的震慑下他都忘了自己的体质其实一只手就可以掀翻这男生。
接下来就看到男生在床头站了一会儿,因为赵数睡上铺男生站在床前就像在和他对视一般。
就在赵数觉得自己呼吸快憋不住的时候,那男生终于头一低钻回自己床上了。
赵数这才意识到这家伙的床位原来就是自己的下铺?
意识到这点的他才松开那口气又提了起来然后脑子里满是关于下铺和床底的鬼故事。
什么好朋友背靠背,什么床下的死尸什么人死了尸体钉在上铺的床板上,什么一刀捅上来扎穿他。
这样赵数觉得自己睡的根本就不是一张床板,而是一片烙铁,贼难受。
就这么担惊受怕好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寝室陆续有人起床,赵数才松了口气。
忙准备窜下床去找刘志做早饭去,结果才翻身起来,就听到有人问了一句话
“齐远,你憋在床缝那儿一直看着赵数干嘛?”
赵数身体一僵,宿舍床自然是那种最常见的金属上下床,两张床拼接的地方自然有一条十几厘米的空隙。
因对面上铺的男生是头朝这边,赵数自然不好拿脚对着人家,睡的方位也是头在两张床拼接这处。
听到这句话,赵数僵着脖子往前躬身透过床缝往下一看。
骤然就和下铺那半夜回来的男生对上了视线,他这会儿头没睡枕头上,往上憋了好长一截。
照这个姿势,从他上床之后,一双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头顶。
赵数只觉得自己头顶都没知觉了,像是突然被削了一块头皮一般。
那男生见他看下来还冲他一笑,吓得赵数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正好撞到隔壁寝室刚出来的刘志,拖着他撒丫子跑下了楼。
两人做早饭的时候,刘志听了他说这事也是头皮一麻:“你确定那是头发?”
“光线太暗了,不过头发丝和拖把还是不一样的。”赵数道:“再说了,就是我晚上那会儿看错了,可早上那小子的反应,明显也不对劲啊。”
可刘志经验还不如赵数呢,两人琢磨也琢磨不出所以然来,这会儿祝央他们又是没起床的,天上下刀子人也得睡足美容觉才醒,只得等上午再跟他们商量。
两人心里存了事,但活儿还是要干的,时间不够做复杂的,刘志便做了不少馒头花卷,熬了一大锅八宝粥,又煮了一大锅豆浆,还开了油锅炸油条。
赵数则用一边的小锅炒点配菜炸酱之类。
结果两人饭做到一半,有几个学生拎进来一袋面粉,有点发霉起块,明显不是祝央花钱买回来的精细货,而是之前库房里的霉面。
几个学生拎进来后便让他们用这些面做点面疙瘩糊糊。
刘志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被几个学生催促着做就成了,他们还当这些娃被虐惯了,不忍粮食浪费,新旧搭着吃呢。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骚动
这里教职工的薪资水平,按照校长对于运营成本的一贯剥削,要不是学校包吃住,加上偶尔的克扣分成,那真别说养家糊口,养活自己都难。
这么低廉的薪水,肯定是大大打击工作热情的,一般上午没课或者课程在后段的,都不会起得太早。
要求学生们的时候是吹毛求疵,但他们自己却是另一套标准的。
学生们在宿管那里比她拿出了钥匙,一间一间打开老师们的房门,兜头就是一盆水给泼进被窝里。
除了早有防备躲出去的教导主任无一幸免,老师们震怒,可这会儿被各个击破的他们哪儿是空前团结一致的学生的对手?
“老师,起床上课啦,没课的难道就不用备课了吗?昨天课堂上错这么多,居然还有脸睡懒觉?就是你们这么懒散的作息,一个个才正规学校都进不去,只能呆在这儿混吃等死的。”
这些话跟他们以前教训学生一样一样的:没老师讲课就不用复习了吗?上次的卷子错这么多居然还有脸休息,就是你们这么懒散的习惯,一个个才考不上父母满意的学校,只能花着比别人多的钱到这里复读。
几个老师分别被拽到了他们的小餐厅,无一例外衣服都湿哒哒的,这时候面疙瘩也已经做好了。
力气大点的男生把那盆面疙瘩端了过来,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几个老师看着那盆面疙瘩,又糊又黏,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霉味,接着端来的配菜也是馊了不知道几天的咸菜。
这是学生们从旧冰箱里面翻出来的。
几个老师克扣着学生的伙食,工资虽然不高,吃得倒是比在外面好多了,哪里吃过这玩意儿?
见他们不动手,有个学生自顾自拿过碗:“老师上课辛苦了,学生帮忙盛饭自然天经地义。”
接着每人盛了一大碗,就这么放在他们面前,然后所有学生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老师,吃啊!老师每开吃,我们学生也不好先吃,耗下去耽误今天上课就不好了。”
“对啊,吃吧,老师!”
“吃!”
“吃!”
“吃!”
“吃!”
周围整齐划一的喊了起来,整个空间了满是尖锐紧绷的胁迫气氛,这些老师虽然是长期的施暴者,但真说起来他们也并不是多么独特稳重,内心强大的人。
不然也不会混到这地步,靠欺负小孩儿来寻求精神上的平衡。
几十号人的催促逼迫,弱者的从众心理不断跳出来作祟,然后有个女老师先绷不住拿起了勺子,接着事情就顺畅了。
见他们把面疙瘩吃完,众学生才满意的回到了餐厅,转身时听到有作呕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还提醒道:“老师可别吐出来,浪费可耻,吐出来怎么处理你们知道的。”
从来都是小餐厅大鱼大肉而学生餐厅残羹冷炙,而今天学生们回到餐厅吃着热乎的馒头花卷,豆浆油条。
松软咸香的馒头花卷夹上加了切碎的肉沫炒的咸菜,油条又香又脆,一口咬下去听得到卡兹一声,一口油条再一口热乎乎的豆浆,整个人舒服得软乎乎的。
祝未辛下来拿早餐的时候,刘志和赵数忙拉住他说了昨晚的事。
听完后祝未辛奇怪的看着赵数:“那你当时干嘛不出去确认拿拖把到底是不是人头?”
赵数一噎:“你说得倒是容易,你是没看到那小子当时有多邪门,而且能若无其事的把人倒过来当拖把的,能是正常人吗?”
祝未辛道:“可我听说你这种经历了好几场的玩家,就算再废物臂力应该也有一两百公斤吧?”
“你单手就可以拎起来的小子,为什么因为他是变态就害怕?变态不是一种精神属性吗?又不能凭空化成意念对你怎么样。”
赵数听他这番话,突然觉得自己膝盖被扎穿,只觉得嘴巴干涩,还强弩之末的辩解了一下:“可他在床缝里看我几个小时,老吓人了。”
“那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都不和他谈一谈?要是他不理你你冷不丁问话还会尴尬,结果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你干嘛不理他?”
祝未辛若无其事道:“问个问题很难吗?嘿!你刚刚拖地那拖把头有点不对劲啊,是人脑袋吧?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这么说,难道这么简单的话很难组织吗?”
“哥!你才是我哥!”赵数都快给他跪了,双手合十对着祝未辛:“哥是我没用,我浪费了大好机会,您别说了,您就把这事告诉咱姐成不?”
祝未辛记性好,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默默的清点了一下餐厅的人数,没少一个,并且和他们来那天开始都是一批人。
所以如果赵数看到的那个拖把真的是倒过来的尸体,那这件事就有得推敲了。
祝未辛把早餐端回房间,因着油条要趁热吃才香脆,凉了就是老塌塌又韧又难嚼,所以今天主动叫醒了他姐。
祝央洗漱刷了牙吃早餐的时候听她弟弟说起这事,倒是跟祝未辛一个反应。
“怕鬼也就算了,怕人算个球,当时不捉过来打一顿逼问,再不济也留个人赃并获吧?真是半点指望不上。”
吃完饭姐弟俩就去了教学楼,祝央进教室第一眼就冲那个头发浓密扎了蝴蝶结的女生看过去。
见人好好的坐位置上,那个叫齐远的男生依旧眼神黏着的盯着人家,把人家盯得火大。
这就齐了,难道昨晚赵数看到拖把头另有他人?
可先不说这罕见的发量,那男生在教室里也从始至终不怎么看别人,祝央怀疑他能不能认全班上的同学。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招来班长,问了下班上除了现有的人,还有没有别的人。
没想到还真有!
“有两个女生没来,一个是请假,说是肚子不舒服,另一个就不知道了,班主任还在课上骂过来着。”
祝央闻言,顿时笑得玩味了:“肚子不舒服居然就能请假?”
那那个叫周佳的因为经期发烧晕倒还被粗暴对待的女生,你让她情何以堪?
班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咬了咬唇,低头悄声对祝央道:“其实请假的女生是物理课代表,物理老师经常留她下来单独辅导,但是那人”
说着班长脸上闪过一阵难堪:“我们怀疑她之所以能请假,是因为包不住了。”
这理由倒是才符合这里的逻辑,但祝央听了脸色也不见得好看,她又问班长:“另一个呢,已经好几天没出现的那个女生,她是什么样的人?对了,她头发怎么样,多吗?”
“一,一般吧!”班长对她这话题的切入点有点茫然:“人倒是个害羞胆小的,有点贪吃好享受,之前还因为溜进教室餐厅偷东西吃被打过。”
“哦对了,最后出现那天她犯了点事,大家都猜她是不是为逃避惩罚躲起来了,本来以为躲不了多久,没想到这都几天了,居然还没被找到。”
说着班长语气里有种显见的羡慕,要是谁都有这本事轻易躲掉,这里的学生早就逃走了。
祝央听了之后,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脉络,剩下就是求证还有摸清来龙去脉了。
但更深一点的问题班长就一脸茫然了,又招了几个学生,知道的比班长还少。
没过一会儿上课时间到了,学生们比起之前的战战兢兢,现在仿佛是越发期待上课时间的到来。
昨天老师们在课堂上吃了亏,反倒是越发排斥上课,但还不能不来,不来的话学生们就可以根据新校规越发的找麻烦了。
现在这群学生已经疯了,上课精神高度集中,比之前用暴力胁迫还管用。
只是一个个的将注意力用在了找老师的麻烦身上,像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手上身上的伤已经肿得发亮,可仍没有激起学生们的同情心。
这就是说笑了,他们把学生抽得皮开肉绽的时候,也没有因着人家身上有伤就放低标准,施暴者在被反噬的时候期待怜悯又何其可笑。
祝央他们对一个个人渣的处境倒是没兴趣。
学生们才翻身第二天,长期被压迫的神经不松松也容易得病,虽说眼看着有点上头,不过还不到拉缰的时候。
其实这么说起来,祝央和教导主任在这方面区别并不大,不过变态也分良性和恶性,动态和静态两种。
总之恶人的世界千奇百怪,就比如她弟,祝央这会儿是看着都有点扼腕。
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他的狗头:“哎哟,咱家可亏得有我哦,要放你一个人长大,没个道德锚准,像你这样的留守儿童,可早就学坏了,那天在社会新闻频道看到你都不奇怪。”
接着还自我陶醉的感叹了一番:“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呐!”
祝未辛不知道他姐作何有此感慨,一头雾水道:“以你做锚准是没错,那姐你也不是好人呐,你都好好的,我怎么会蠢到被抓?”
看看!说什么来着?人就是不能剖得太细,否则等着你的就是各种震碎三观,常态下还能当做开玩笑,到了真极端环境那步,就什么都知道了。
留许薇在学生中间盯着点状况,祝央带着弟弟出了教室。
直接去办公室逮了物理老师,把他拖到了医务室。
物理老师被这对煞神拖走的时候恐惧得吱哇乱叫,被祝未辛一拳捣在肚子上。
冷笑着道:“那女生,还有那婴儿要是能发出声音,死的时候肯定比你痛苦得多。”
物理老师脸色刷的就白了,连连摇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说过去医院的,他们说没问题。”
姐弟俩并不理会他的狡辩,踹开医务室的门就把人踢了进去。
校医这会儿也在里面,他虽然也是助纣为虐的一方,不过学生们折腾老师忙得不亦乐乎,隔了一栋楼,暂时火还没烧到他这儿。
祝央他们踢门进来的时候,这孙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
见着他们跟见了鬼一样,祝央走过去打开他的包,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笑了笑:“你倒是机灵,知道什么都可以不带,自己草菅人命的证据却是一定要带走的。”
校医见祝央直接戳到了关键,物理老师也被抓来了,以为事情已经全部暴露。
颤颤巍巍道:“你们是警察吗?不关我的事,是他,全是他干的好事。”
他指着物理老师大声道:“这家伙搞大了女学生的肚子,眼看包不住了,送人去医院又舍不得花那钱,就让我开了打胎药,结果大出血,那女生没挺过来,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祝央挑了挑眉:“嚯?你俩的口供可不一样啊。”
物理老师对着校医破口大骂:“是我不送医吗?是你们觉得不是那么大事,来来回回叫车麻烦得好几个小时,等发现不对劲已经晚了。”
校医肯定是不会提他背这锅的:“这他妈难道肚子里揣的不是你搞出来的?人临死前还在喊肚子疼呢。”
“这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要是她裤腰带不松”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祝央都恶心用自己的手,随手抓了个本子就抽他脸上。
以她的力气饶是这样依旧疼得要命,物理老师被扇得整个头嗡嗡的,牙齿感觉到了松动。
祝央嗤笑:“就你?一张贱脸印4纸上往墙角电线杆一帖,都不用备注任何字,人家看一眼就知道是猥琐男强奸犯的,都不会有一丁点往寻人启事还是入室抢劫上想。”
“生就长了一副猪狗交配生崽的时候下错栏,你妈缺心眼把你这块胎盘当自个儿孩子养大,还没点逼数呢?”
“你这种塌屁老男监狱里捡肥皂都没人耐烦理你,呵对着你裤带松?”祝央挥挥手,示意祝未辛先绑住他,回头再慢慢宰割。
祝未辛连着校医一块绑了,校医瑟瑟发抖,便见祝央坐椅子上玩着指甲边问:“除了那女生,这里还出过什么认命?”
校医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那女生也是意外,咱们这儿成立没多久,没出过大事的,不然校长也兜不住啊。”
但那次在医务室看到女鬼的同时,整个房间里的血量可不是区区堕胎就能造成的。
祝央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校医的神态,连物理老师的也没放过,却不像是在撒谎。
她便又转了个话题:“说说校长吧,前天我看见一个秃顶,牙齿上有金牙的男人带着人到这儿参观,他是校长吗?”
校医闻言茫然:“他是,可他有来过?他来不可能不和我们打招呼的。”
祝央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瓶药,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又突然打开医务室里面那个房间的门,果然这次什么都没看到。
姐弟俩把校医拽了起来:“走吧,带我们去找那女生的尸体。”
留下物理老师一个人在校医事。
校医能怎么办?只得战战兢兢的带路。但祝央出了医务室门,却轻声道了一句:“好好享受!”
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三人来到医务楼背后的一块空地,还别说,这学校杂草丛生,杀人抛尸倒是绝佳场地,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用操心被发现。
校医指了指某处,祝央和她弟弟却是没动,直接把铲子扔他身上:“挖吧!难不成还指望我们挖?”
校医只得挖了起来,正哼哧哼哧的挖得起劲,三人却看到教导主任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就是祝央给她那个,看到三人也是一惊。
校医问她:“你干嘛呢?”
教导主任道:“哦,我前夫打电话说我女儿病了,我回去看看。”
校医撇嘴,看个屁,无非是学校风向不对打算躲出去,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这娘们儿就躲得快。
可祝央他们却并没有阻止,校医也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眼睁睁看着教导主任逃出这鬼地方。
祝未辛看了眼他姐,用眼神问她要不要把人拦回来。以他姐的脾性,哪会放这么个人拿着她的钱大摇大摆离开?
祝央却玩味的笑了笑,对她弟弟抬了抬手,表示不急。
两姐弟异常沉默,他俩说话还好,越是这样校医越慌,于是也只能拼命的埋头苦干。
然后过了大概半小时,教导主任就从原路回来了,脸上的表情一开始有些茫然,等到了他们面前,看到他们三人,才猛地一惊。
校医气笑了,嘲讽道:“怎么?叫的车放你鸽子?你又回来干什么?”
这里离市区两个多小时车程,也很少有车路过,要回市区自然是提前约车。
可教导主任听了他的话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叫了车?哦对了,我前夫打电话说女儿生病了,我回去看看,中午别的老师问起你跟他们说一声。”
校医凉凉一笑:“成吧,能出去看女儿就是好,你也不用强调两遍。”
教导主任知道他们肯定心怀不满,也不听他阴阳怪气的掰扯,转身匆匆扎进了公路的方向。
她也是精明,知道学生们现在已经失控,于是绝不往正门大路走,反倒来钻这些草丛,草深点的地方,人稍微一弯腰就能藏里面,要是中途被发现了,她也好应对。
校医一连见她两次从自己面前离开,后面那对姐弟都没有阻止,心里越发不平衡了。
但挖着挖着又过了一阵,教导主任再次从原来的方向回来。
这次校医终于憋不住了,铲子往地上重重一扔。
教导主任还没反应他就率先开口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不想出去就跟老子换换,老子保证滋溜一声消失不见。”
教导主任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也不满道:“我刚从宿舍里出来就被你一通骂,我招你惹你了?哦对了,我前夫”
“打电话说你女儿病了让你回去看看,要老子中午有人问起帮你说一下是吧?你信不信你再提这借口一个字,我一铲子给你削过来?”
教导主任差异:“你怎么知道?”
校医杀人的心都有了,被祝未辛一巴掌削后脑勺上,顿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
祝央还笑嘻嘻的对教导主任挥了挥手:“没事,他被使唤干活心情不好,您先回去吧。”
教导主任自然如蒙大赦,满心满眼打的主意是带着钱远走高飞。
学校里属于她的档案履历她全都删了,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路,总之她只要出了这个学校,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就这样,校医和祝央两姐弟在挖坑的途中看了不下十次教导主任来来回回。
祝央他们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次见到教导主任都像第一次见她一样,随意打个招呼,然后放行。
那校医就是再蠢,都这地步了哪里还不知道教导主任被鬼打墙了?不但鬼打墙,她本人还不自知,每次回到这里就跟她刚刚准备出发一样。
而两姐弟的反应才是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开始他还在羡慕教导主任能出去,可现在的状况来看,哪里还能出去?
校医颤颤巍巍的挖开了坑,他们埋得比较深,一开始校医挖不到动静还没注意,可都下挖快一米了,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