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从外黄领军归来。
此次出征一月有余,
一整个月都没见到主公。
一迈进宫门想见那个人的渴望就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他登上朝吾殿的台阶走过宽阔的露台脚步忍不住越来越快一路小跑,转过回廊。
在那洒着阳光的长廊尽头,停着一张带着轮子的座椅椅上坐着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那人手持卷牍正专注的说着什么。
主公一手扶着他的椅背凝神倾听,时时回应几句。
墨桥生只好停下了脚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规规矩矩地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桥生,你回来了?”程千叶看着他笑着说。
“子溪的母亲接回来了吗?老太太的情况怎么样?”
主公还是这般的关心这个周子溪。
墨桥生黯然了一下:“回禀主公,姬老夫人的身体安好就是依旧还认不得人现已安顿在周周先生起居的院内。”
周子溪捐手行礼语带感激:“多谢墨将军将军匡助家慈之恩子溪铭记于心。”
墨桥生回了一礼。
他看见主公微微弯下腰和颜悦色的对那位周子溪道:“老夫人平安真是万幸,这下我也总算能够放心了。”
说完这话,就亲自推着周子溪的轮椅向外走去。
墨桥生侧身垂首恭送,那碌碌作响的轮子经过他的脚边随后是主公的衣袍。
主公甚至都没有停留下来看我一眼,墨桥生忍不住微微抿紧了嘴。
然而,就在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程千叶突然腾出了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墨桥生的手掌。
将它背在自己的身后,捏紧了,用指腹来回摩挲。
墨桥生跌列了一下,就这样被牵在主公的身后。
他的脸忍不住红了。
两侧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还是碧云红着脸上前,接过了周子溪的轮椅。
“主公,让奴婢送周先生回去。”碧云道。
程千叶将周子溪送下朝吾殿的台阶,交托碧云道:“碧云,你心比较细,老夫人的照料就交给你了。你仔细安排一下,务必照顾好老夫人,但凡有缺什么就直接去找吕大总管,只说是我吩咐的,知道了吗?”
碧云推着周子溪的轮椅在宫道上走出很远,方才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正巧看见那台榭之上,主公把墨将军一把推进了朝吾殿内。
哎呀呀,主公又不记得关门,门外那些没眼力劲的也不知道悄悄帮个忙。
在汴州城外,有一片巨大的草场。
这是新设置的养殖军马的场所。
司马徒被程千叶委派在这里总管军马的繁殖养护。
墨桥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胡服,忙着看西域引进的几匹种马。
“桥生,你来得正好。”他拉上墨桥生的手,“快来看看这几匹马怎么样?”
“这是难得的好马。”墨桥生道,“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起眼,但实际上它们筋骨强壮,耐力持久,能够禁得起长途跋涉。最适合军中使用。”
“是!”司马徒一击掌,“和我想得一样。我要好好繁殖它一批,让我军的骑兵无往不利。”
“对了,桥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墨桥生的面色红了一瞬。
司马徒带着墨桥生来到自己平日休息的衙署。
他找了两个杯子,烫了一壶酒,给墨桥生满上一杯。
俩人碰了一下杯,墨桥生举杯就唇,慢慢的喝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徒一面给他添酒一面问道,“你想问我取悦主公的技巧?”
墨桥生忍住羞愧,点了一下头。
“可是,”司马徒摊了一下手,“我对龙阳之道也不甚熟悉。”
“但但我不知道要问谁。”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曾同主公两情相悦吗?”
墨桥生的脸瞬间涨红了,他几番吞吞吐吐,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来:“不知为何,主公他,他从不真正同我”
“这是为什么?”司马徒诧异道,“主公明明那么非常喜欢你,甚至于都不刻意掩饰同你的关系。”
“莫非你?对床笫之欢有表现出抗之意?”
墨桥生情绪低落的说:“我虽然心悦于主公,但我确实不太习惯这种,主公他或许是有所察觉,所以他宁可自己忍耐,也不勉强于我。”
司马徒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若是我,只要是自己心仪之人,不论她是何人我都不会拒绝。”
他靠近墨桥生:“公主那里有种药,我去讨要一瓶给你,你自己喝下去,包你什么都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