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该杀了赫连苍煜。”
“你杀他干嘛?就算你心里觉得这事和他有关系,也不能下杀手。毕竟,那是你爹我高价请来的帮手。”他好似在教训自己不懂事的女儿一样,有些嗔怪。
“悬松楼背后好歹是山海集的人,你不至于连这个盟友都不想要了吧。再了,那些路人背后的门派,就算是你得罪的也太多人了?”墓幺幺冷笑着反驳。
“你为何要杀他们?他们也不过无辜百姓。”汪若戟又是摇头、
“你身边的人,总应该有个人站出来替你抗下杀游一山的罪。”
“你为何不把白韫玉或者染霜杀了。”
“哪怕是圣帝追究下来,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今这事是你干的,也不会有人敢你一句不是因为你毕竟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毕竟,你不过是个凡人,你杀不了那些人。染霜吗,他你身边的作用就帮助你生,替你死。至于白韫玉,染霜也可以做到,他自然是可以做到的。黄帝也不会为了这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和我撕破脸,有些人,比如你爹我还能光明正大的讨伐韬光谷。染霜也好,白韫玉也好,都可以完美地成为你转嫁仇恨的替身。可你,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他轻描淡写地声音,徐徐而谈,好似在悉心教导一个未成年的幼女。
啪
轰
汪若戟面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光障,挡住了他面前掀翻的茶桌,茶杯,以及四溅而出的茶水。那个农夫手里的柴刀已是抵在了墓幺幺的后心窝,尖锐的锋芒,刺地她体内血气不停地翻滚。
可她站着,静静地望着汪若戟,面不改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微笑。
“汪若戟,你别太自以为是。”
汪若戟叹了口气。
幽幽地吹了一口杯子里荡起的茶气,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眼角些许隐匿的纹路里,流淌着缓淡而浓烈的笑意。“原来如此,你并不是没想过这么做,而是你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呢?”他好像有些疑惑,四下环顾着四周。屋子内的摆设,简单而干净。一眼可见内室里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棋谱。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墓幺幺,并没有继续再追问。
“也罢。”他。“总算是没有辱没我对你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