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太君顿是愣了,久久脸色更加难看了不少,鼻孔朝冷冷一哼:“我当是谁呢,你回来干嘛!!!”
“我……”越芙看见自己亲奶奶这般样子,眼圈立马红了,也不敢走太近了,久久离了老远站着,“奶奶,咱家的事情我都听了,所以我才来阻止您的,您忘记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吗?”
听到这段话,初太君的脸色白了白,青了青,最后又咬牙,浑身有些止不住的发抖。身后的老嬷嬷慌忙又端起茶水给她,她接过来手颤到连杯子里的水都晃洒了出来:“这不一样吧,不一样吧,不过是一个刚过门个把月的女人而已,应该不会的吧?”
越芙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轻轻为老太太顺着气,目光里有着遮掩不去的惊恐。“奶奶,是,我是初家的耻辱泼出去的冷水,可是不管怎么着,我这颗心从来没有离开过初家。更从来没有忘记过八年前……您想想看,八年前,那不过是个没有个名姓的书童,弟弟他和他也就玩了多久?有半个月吗?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用我了吧?我虽然不在家里,可是这些日子里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弟弟他和墓贵子那是形影不离,亲密的很。我一听出了这样的大事,心里就慌的很。奶奶,我知道您心里头气得很,不愿意这贵子进家,可是您要知道,从墓贵子进这个家门之后,就不是您的算了。弟弟要是喜欢,您是当真不能拦着。”
“你懂什么!”初太君一把将她爽当开,扭头怒斥,“啊?这浪蹄子的姘头被带回咱家了你知道吗?还就在他们院子里宝贝着呢!更别这贱人和狐族临仙门这些大门大派杠上死仇了!连汪若戟这个兔崽子都不敢露头,我凭什么护着她?这浪蹄子就差在我头上拉屎了!”
“……”越芙摇了摇头,“奶奶您先别着急。我知道您憋屈,可是我句实话您别不爱听。就算墓贵……墓幺幺真的把她的姘头带到咱初家了,就算她现在和狐族,临仙门什么乱七八糟的大门大派全都杠上死仇了……这些,您好好想想,和弟弟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弟弟他喜欢,你能怎么办?你真的能二话不把她扫地出门?狐族临仙门这些门派的死仇有多可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见过八年前的惨剧,我们初家再也经不起这样一场惨剧。”
初太君张了张嘴,扔了手里的茶水砸到地上,“一派胡言!不……不行,不协…“
“芙儿的对。”忽然,一阵冷风吹来。
鬼罴一样的老头子佝偻着身躯从越芙身后突然现身,轻飘飘地就飘到了大殿的主位上,晃晃荡荡地坐下。
越芙慌忙跪下行礼,就连初太君也慌忙跪了下去道:“肃太尊。”
初肃脸上枯树皮一样的褶子颤颤地抖了两下,声音嘶哑难听:“不管怎么,也是我初家的人。平日里倒还好,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休出门去。不然,外界怎么看我们初家?怎么,区区狐族和临仙门就能把我初家给吓得屁滚尿流了?”
“不但不能休,这丫头,对我初家还有大用。葵儿,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对外见客了。初家的事,由我来亲自主持。”
“……是。”初太君脸面白的像是纸一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