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矜雅隽美的脸上,顶着清晰的五指印,回答得很干脆,“不能。”
她是他的王妃。
他要是看她的眼神干净,那干脆和太子一样,皈依佛门算了。
宁星棠一噎。
她移开视线,小脸有些燥热,眼神飘忽不定,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我们还没拜堂呢……”
刚刚扇商墨那一巴掌。
与其说是扇他眼神不干净。
不如说是扇她脑子进了黄水。
对上商墨视线的那一刻,她第一反应竟是贡院能酿酿酱酱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干净思想,她果断将锅甩给商墨。
商墨舔了舔嘴角,余光瞟了眼身后的颜青,“就算没拜堂,你也是墨王妃,别想和其他野男人有瓜葛。”
颜·野男人·青:“……”
呵,呵呵。
他明明是小东西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三儿当不成就不说了,现在竟然沦落成了野男人。
真是妙啊。
想杀弟了。
太子无情无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宁星棠。
直到她和商墨的身影消失,才缓缓收回目光。
“阿卿,秦三公子能治吗?”
颜青邪肆冷笑:“能。”
他撩眼,笑得阴柔绝色,“好哥哥,这是你的人吧?”
太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屋内呆坐无神的人,点点头。
“小东西说了,一万两白银,钱到位,她开始治。”
太子:“要我出治疗费?”
颜青夸赞:“上道。”
太子看着如绝世名伶般柔媚倾城的同胞弟弟,点点头,“阿卿,朝堂众臣你可以随便玩,但顾老他们几人,你别给他们下毒了。”
颜青本名商卿,是他同胞弟弟。
母后听信双生子不祥的谗言,以阿卿男生女相为由,将阿卿溺死。
幸得王叔恰好路过,救了阿卿。
这些年,王叔带着阿卿,隐姓埋名居住在荆州。
十年前阿卿回来,经常易容成他的模样,将本就浑浊的朝堂水,搅得更浑。
如今连他也不知道阿卿究竟想做什么了。
若他要权势,那朝堂百分之八十的文官都被他下了蛊。
就连祖父和柳家,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随时可以夺了自己的东宫之位。
可他偏偏好似对权势没兴趣。
任由顾明修和大理寺卿等几位老臣,以及武将们支持商墨,联合对抗柳家的力量。
偶尔兴致来了,给这几位朝廷元老下点不伤身子的毒。
让他们大病一场,病愈后更加生龙活虎和柳家对峙。
颜青指尖卷着发丝,笑得漫不经心。
他饶有兴致地歪头问太子:“那我给皇后下毒,好哥哥会不会阻止?”
太子眉眼透着悲悯,语气无心无情,仿佛说的不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之人:
“不会,这是母后欠你的,是因果报应。”
颜青冷笑连连,眸底无温,过于阴邪,“啧啧,是不是我毒死了皇后,你也是这样无所谓?”
“生或死,皆是她的命里定数。”
颜青定定看了他片刻,眸底藏着幽深,“世人皆称太子殿下端方如玉,是那高山积雪,神圣不容亵渎。”
“呵,实则啊,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魔鬼。”
太子似随口道:“阿卿,宁四小姐已经是墨王妃了。”
颜青挑眉,笑容看似得意,瞳孔深处暗藏幽怨,“所以我选择当三。”
短短几月相处,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明明小东西是颜控,喜欢一切美的事物。
而自己也生得一张绝色倾城美人脸。
却在自己亲口向四岁的小东西提亲时,还是奶团子的她为何拒绝自己了。
自古以来,男人就想让女人臣服于自己,跪倒在自己膝下。
而小东西看似娇软无害,实则极为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