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不仅是要对皇上尽忠,还要忠于国家,更要忠于黎明百姓。”萧云逸将玉壶摆在太子面前,“这玉壶上的农耕家庭尚能安乐,是如今的皇上殚精竭虑,宵衣旰食带来的结果。”
“现在国家内部蕴藏着极致的祸患,太子身为储君,本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到万民所敬仰,而现在官员争相交结于二皇子,置太子于不顾。”
“若两位都是皇子,太子之位尚可争。可如今太子之位已定,二皇子仍然交结士心,臣恐将来殿下坐上皇帝之位,也难以制衡。若他有二心,聚众变乱,必定国内震荡,百姓饿殍遍野。”
“如今太子手握重权,却心存犹豫,按兵不动,姑息养奸。如果殿下真的忠于国家和百姓,自然应该早些动手铲除祸患,何待今日呢!”萧云逸这一大段话让太子哑口无言。
这话说得是实情,并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太子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之前郁积的情绪一扫而光。
不过太子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一方面我确实对这个二弟心存侥幸,希望他能改过迁善。而另一方面实在是二弟娘家的武姓势力过于强大,你叫我怎么去应付。”竹子安激动的面红耳赤,甚至直接蔓延到脖颈子里。
“那太子何不把位子让出来给那二皇子,这样国内也不会有动乱的风险。”萧云逸讥讽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子之位怎么能轻易予人,更何况这是……”他有一半话咽在肚子里没讲,那一半话是更何况这是他母亲张皇后拼命争取来的。
“太子战不能战,退不能退,又当何讲?“
”天下百姓需要的从来不是只会找借口的君主,而是行动力强的领导者,如果你不能当就把太子之位让出来,既然选择当太子就不要找借口,哪怕再艰难也得迎难而上。”
这话直接点醒了竹子安的痛处,他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中,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周围都是阿谀奉承之人,他犯了什么错,也不会有人指责,相反一旦稍微做出些功绩,就有一堆人吹捧喝彩,因此他一旦失败,就会给自己疯狂的找各种借口,以掩饰自己能力的不足,实际上这么多些年来能力几乎毫无长进。
“先生所言有理,确实这是我的问题,不过我也愿意诚挚地接受建议,希望先生能够随时监督我。”竹子安诚恳地站起身来朝对方作揖。
萧云逸也是一还礼,“刚才所言都是臣心中的肺腑之言,如果有冒犯之处还清太子见谅。”
“哪里哪里,我这里正缺一位敢进忠言的直臣。”太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怎么样愿不愿意到我这里做一位幕僚。”
“太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是太学院的学生,恐怕没时间在太子府任职。”萧云逸推辞道。
“什么,你还是太学院的学生。”太子多少有些错愕,随后夸赞道,“你年级轻轻就有如此的胆量和见识未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来人啊!”叶总管听得太子呼喊小步跑到跟前,他原本就没走多远。太子跟他核对后确认了萧云逸的身份。
不过这姓名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在记忆的仓库里努力翻找,终于想起是在哪里出现过。他像是挖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眼神一闪,“敢问萧先生是不是北山县邓子方推荐来的太学。”
“是啊没错。”萧云逸想说不会你们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