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号的银海难得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贺舟舟在银海这差不多一个月里银海几乎没怎么下过雨,但凡下雨贺舟舟也是待在别墅里的。
有厉晋淇在,贺舟舟连行李都不需要自己收拾,完全交给他了。
中午吃完饭,贺舟舟还悠闲地在客厅里坐着再最后喝了一杯厨师做的斑斓椰汁冰,又陪她的宝贝女儿玩了一会。
厉晋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帆布包,那是贺舟舟惯常背的一个包,里面装了贺舟舟平常出门要带的东西。
“该出发了,舟舟。”厉晋淇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玻璃杯的人。
贺舟舟放下玻璃杯,伸手让厉晋淇拉她起来。
闻叔拿着猫包出来,轻轻唤了一声“可可小小姐”,可可就乖乖跑到他那边去被装进了猫包里。
贺舟舟站起来在四周环顾了一下,尤其是客厅旁边通往别墅后花园和后门沙滩的地方,然后才牵住厉晋淇的手说:“嗯,走吧。”
厉晋淇打着伞先让贺舟舟上了车,然后接过闻叔手里的猫包,把可可送上车,最后转身看向闻叔。
两个人都打着伞,所以离的并不近。
“闻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贺舟舟发现厉晋淇没有马上跟上车,也探着头往开着的车门这边看,听到厉晋淇的话,马上大声接了一句:“谢谢闻叔!”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欢快的笑意,让闻叔也忍不住笑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说完闻叔又微微弯腰往贺舟舟的方向靠了一些说,“以后有空的话舟舟小姐要常带着可可小小姐来玩,多看看我这个老人家呀。”
“知道啦!”贺舟舟回应道。
厉晋淇最后向闻叔点了点头,收了伞上车。
车子一如既往开进了机场里,停在飞机旁边,司机来帮忙开门,厉晋淇却没让他帮自己打伞,而是伸手让他拿了一把伞给自己,然后护着贺舟舟和她手里的猫包上了飞机。
一上飞机贺舟舟就发现厉晋淇有一边肩膀湿了,打趣道:“把外套脱了吧,都湿了,哼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你自己也差不多嘛。”
厉晋淇把脱下的外套递给了乘务员让对方拿去挂起来了,他捏了捏贺舟舟的鼻子说:“我和你可不同,我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要照顾。”
贺舟舟斜眼瞥了他一眼,也不客气地回嘴:“是是是,多亏厉大总裁我才能一点没被雨淋到,可是我们下次就不能换个大点的伞吗,你要是生病了谁照顾我呀,到时候岂不是反倒要我照顾你了,我可不会照顾人。”
厉晋淇听出了贺舟舟是关心他但是又不愿意直接说,可爱的不行:“好,下次我让他们把伞都换成再大一号的。”
说完他帮贺舟舟系好安全带,又把猫包安置好后,最后才给自己系安全带。
贺舟舟毫不客气地往他那边一靠,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眼睛一闭。
“到了再叫你?还是说中途要叫你起来吃个下午茶?”厉晋淇搂着人,手轻柔缓慢地摸着她的头发。
贺舟舟的头发挺长的,她也一直没去剪,她又不怎么上心,因此特别容易打结。
不过只要厉晋淇在她身边,就会帮她打理这一头秀发,让它们保持柔顺和光泽,每次厉晋淇给贺舟舟的头发涂护发精油的时候贺舟舟总是不太耐烦,不过都不用她自己动手了,她也就靠着厉晋淇随他折腾了。
大约是因为是亲手打理的,所以厉晋淇比贺舟舟还在意她的头发,也很喜欢摸她的头发。
贺舟舟总说感觉他像是在摸可可一样。
贺舟舟闭着眼睛小声说:“到了再叫我吧,我午饭吃多了,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了。”
“好。”厉晋淇让乘务员把毯子拿过来,他把毯子给贺舟舟盖好后,就不再吵她,让她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到家了。
贺舟舟也的确睡得很熟,因为昨晚一直想着今天就要回北宁了,她很晚才睡着,早上又早早就醒了。
“舟舟,宝贝,醒醒,我们到北宁了。”贺舟舟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安全扣被解开的“啪嗒”声,然后有人把她身上的毯子拿走了,她觉得有点冷。
睁开眼就看到厉晋淇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件长款的大衣:“乖,下飞机前把这个穿上,北宁冷。”
贺舟舟身上穿的还是长阔腿裤和短款短袖上衣,迷迷糊糊地就着厉晋淇的手把大衣穿上了。
直到两个人出了机舱的那一刻,贺舟舟终于被北宁的冷风吹醒了。
虽然穿着一件厚大衣,又被厉晋淇搂着,但是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还是让她打了个冷颤。
两个人上了车后才好些,车里已经开好暖气了。
贺舟舟把大衣脱下来,才发现这不是她行李里的:“这衣服我记得我没带去银海啊。”
“我去的时候带去的。”厉晋淇回答。
“所以你圣诞节来银海的时候就想着要把我拐回来了?”
“嗯,差不多吧。”厉晋淇也坦然承认。
厉晋淇回答的太坦荡,贺舟舟也没什么好说的:“阿淇每次都这样,无论我问什么都回答的这么坦荡,理直气壮的,我想蛐蛐你两句都不好意思了。”
虽然厉晋淇第一次听到“蛐蛐”这个词,不过结合上下语义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对你我没什么好不坦荡的,想你,喜欢你,爱你,想让你跟我回北宁,这些都没必要遮遮掩掩。”
贺舟舟耳朵根又红了,她白了厉晋淇一眼:“是是是,你最坦荡了。”
贺舟舟说完就靠着厉晋淇不说话了。
这不就是在说她不坦荡吗,说她遮遮掩掩,可恶的厉晋淇,拐着弯点她,贺舟舟气呼呼地想。
厉晋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尽量让她靠的舒服点。
到家以后贺舟舟先去找她的大熊和小兔子了,发现他们都被放在了影音室里,然后又去找别的礼物被放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