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晴子的母亲,就是大哥交往的那个日本女人吗?无常难以置信地问薛寒。薛寒却满脸的困惑,对于无常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小治随后向薛寒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晴子的母亲,也是位日本人。只是,晴子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她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位中国人,做着神秘的工作。她母亲在晴子小时候,每年都会来中国一趟,说是去看望晴子的中国父亲。后来,晴子的母亲告诉她,父亲去世了。从此以后,有个叫薛寒的中国男人,曾经频繁地给她母亲寄钱。
薛寒听到这里,满脸惊讶地皱着眉头,说道。不会吧?我认识的那个日本女人,说她怀的孩子是她丈夫的孩子。如果她怀上了我薛寒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那个女人,对我迷恋得要死要活的,一旦怀上我的孩子,还能不想尽办法去逼宫吗?就算那个晴子母亲的经历,跟我认识的那个日本女人相似,也绝对不可能是我薛寒的孩子!
无常惊疑地问薛寒。大哥,你怎么会这样肯定呢?难道,你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会采取避孕措施吗?
薛寒“切!”了一声,白了无常一眼,不屑地说道。你是说,我每次都会穿着雨衣干那件事情吗?我告诉你,对于我薛寒来说,从来就没有穿雨衣那一说!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至于女人会不会怀孕?我对她们早就有言在先,避孕是她们女人的事情,这事儿不该男人操心。谁要是想让我穿雨衣不快活,谁就她们的立马给我滚下床去,哪凉快哪去!如果她们敢偷偷怀上我的孩子,那我就会老死不跟她们往来!所以,我薛寒在外面,不可能留下风流债。
小治看着薛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个老子,还是那么蛮横无理,简直不可救药了。
无常看着薛寒,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弄不好,那个跟你交往的日本女人,偷偷地怀上了你的孩子,只是没有对你说实话而已。她大概是,怕你因此会拒绝跟她继续下去吧?对了,大哥,你再看看那张旧汇票的收款账号,是不是当年那个日本女人的账号?还有,那个日本女人的名字,跟这张汇票上的收款人姓名,一样不一样?
薛寒不耐烦地抽了一口气,气呼呼地说道。谁他妈的能记住那么多女人的姓名呢?上床那事儿,不就是纯粹为了快活吗,你管人家姓什么叫什么干嘛?好使,能让你尽兴,不就行了吗?你们跟女人开房前,都要预先查询一下对方的祖宗八代吗?
无常最了解薛寒的脾性,赶忙对着薛寒作揖,笑道。大哥,你千万别急,咱们这不是在推测吗?万一那个晴子是你的孩子,你不是从此就多了个闺女吗?
薛寒气恼地将烟头碾灭,冲着无常瞪眼吼道,老子什么时候缺过孩子,啊?只要老子想要,多少女人都会争先恐后地给老子生孩子,我难道非得认个小鬼子当闺女吗?
无常连连点头,说道,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
小治趁机打开手机里的那张汇票,凑到薛寒面前,说道。您老人家,先别生气,您再看看这个账号,是不是当年您认识的那个日本女人的账号?
薛寒满脸怨气地瞟了小治一眼,拿过小治的手机,仔细看了看那个陌生的账号。薛寒摇头,说,我想不起来那个日本女人的账号了。
无常伸过脑袋,盯着手机上的汇票,说道。大哥,那你再问问当年你委托给那个日本女人汇款的人,他那里或许留着汇票的存根呢!无常自作聪明地说着,以为薛寒会感激他的智慧。
谁想到,薛寒立马跟无常翻脸了。他怒气冲冲地对无常说道,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车门给挤了?当年我犯事儿以后,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孙子,早就跟我断了联系。我要是能联系上那个帮我汇款的人,还用得着你提醒我吗!
无常慌忙再次对着薛寒连连拱手,鸡啄米般地点着头,不断地说着,大哥对不起!大哥对不起!
小治看着不可一世的无常,在薛寒面前居然像个孙子似的低三下四,不觉连连摇头。也就是薛寒敢这样训示无常,如果换做别人试试,无常恐怕早就送那人去见阎王去了!
无常灰溜溜地抬头看着薛寒,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小治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无常马上冲着小治清了清嗓子,待小治闻声看过来时,他狠狠地瞪视着小治。小治忍住笑,慌忙转身,避开无常的目光。
薛寒渐渐平息了怒气,脸色和缓了许多,一言不发地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