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青瓷碗的一顿。
墨色的瞳孔就盯着那马车里探出的小脑袋,头上还顶着两团雪白色的绒毛,小脸看不清,但是正正的朝着他的方向。
北边的汾阳王近几年有些躁动,私下操练兵马。因为汾阳王的母亲,汾阳王一直不满皇室,所以齐孝帝怀疑汾阳王有异心。南阳王是藩王之首,所以趁藩王回京,他要来试探试探,南阳王是否也有异心。看到年韵手顿了一顿,错过了最佳时机,便将碗放了下来。
年韵眯着眼睛,雪花飘飘的,看不清楚三楼的人是不是宇文昊。
但是她们的车马平平安安的离开了那客栈,年韵就想,也许这一世有所变化,所以宇文昊没有来。
到了宫中,宫女接下年韵的小披风后,领着南阳王一行直接去见了太皇太后。
四年前见太皇太后,虽然老,可是能站能走,听也听得清,而现在的太皇太后生生比当时瘦了一圈,脸上的皮贴着骨头,躺在床上十分虚弱,看的年韵心头直冒心酸泪。
“太祖奶奶。”一声太祖奶奶刚出口,年韵就忍不住落了泪。
太皇太后原本意识有些模糊,听到这声太祖奶奶,顿时清新,艰难的睁开眼,伸手过去,“宁兴”越长大,越看越像阳平。
年韵跪坐在太皇太后的塌边,用力的握住太皇太后的手,点点头,声音微哽,“宁兴在呢。”
“宁兴啊你一来,太祖奶奶就高兴了就好像看见你奶奶了”太皇太后也没掩藏,年韵哪儿回怪她。
用力的抱住了太皇太后的手,“太祖奶奶若是不嫌弃,也可以把宁兴当做是奶奶。”
太皇太后用力的摇了摇头,是不是,她还分得清。
宇文昊下了朝来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睡了。
年韵跪坐在太皇太后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动作轻柔,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白皙的面容散发着一种有些醉人的温馨,盯着她发红的眼角,目光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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