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精？”元无心站起在他帽子上拍了一下，“人家是仙，半仙！”

“半仙可不就是妖精了？”九安跟在他后面不服气的道。

“这话你跟她面前再说一遍去。”

九安撇着嘴，“奴才可没那胆子。奴才也是顶喜欢她的。可这和大兴的皇后，一国之母相比，奴才的喜欢就算不上什么了。”

“哟？这会儿说算不上什么了？”元无心回头鄙视着，“当初，她死命缠着朕，往龙榻上爬的时候，是谁昧着良心视而不见的？那会儿你怎么不说算不上什么了？”

“那会儿奴才也不知道她不是个人啊！皇上不知道的时候，还把人往外撵，现在知道了，反倒好了，不仅不撵了，还让她做皇后了。这算怎么回事吗？”

元无心笑了一声，“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以后宫里头就清净了呗！宋沉鱼是个乖巧的，可她那心思总是不单纯的。还有她父兄，成天惦记着把她拱上后位，拉帮结派的，还几次三番的扰了太后清修。如今不是最好的，后位不再空悬，他们也都该闭嘴了。后宫也清净了，你也说了，她不是人。对朕也没有什么贪念，一箭双雕的事为何不做？”

九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这话是当真说的？”

“哪里不真了吗？”

“前头的都真。可是这最后一句就不大妥当了。”

“嗯？”

“零露姑娘对皇上还没有贪念呢？奴才可是瞧着，她比宋贵妃她们都还要贪。她若真跟皇上行了大礼，坐了后位。那以后，关起门来的事，皇上就算是叫破了嗓子，奴才就真得昧着良心视而不见了。皇上到时候可别怪奴才才是。”

元无心睨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关起门来的事，你什么时候管过啊？你是天天盼着朕在屋里头叫破喉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