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府儿媳田慧儿,死亡时身无寸缕,而李昱,则是伏于其身,下身一片狼藉,明显行过不雅之事!”
人群再哗然,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怎么会!”
“天啦,怎么这样!”
“竟是这等禽兽行径!”
“那可是他大嫂啊!”
……刚刚建立起的希望,瞬间落空,人群眼巴巴地看着郡守张远,希望张远能再次反驳。
“从案发时,到你抵达李府,大致间隔几许?”
正当众人情绪跌至谷底,张远适时抛出疑问。
“根据令吏勘验,李府众人,遇害时间约为酉时,而我等赶至,已是戌时,间隔大致一个时辰。”
张远目光如炬,直视班若:“以你之意,莫非李昱在行凶之后,竟能若无其事地留在现场,等一个时辰,静待被捕?”
此言一出,众人皆觉荒谬,眼前一亮。
“此事另有缘由,容班若仔细道来,据验证,李昱事前,服用过致幻丹。”
班若摸了摸胡须,继续说道,“致幻丹的效用,想必众人皆知,服用后,易生幻觉,同时会令人亢奋异常,即便不行房事,亦难自持,更何况他早对田慧儿垂涎欲滴,因此得逞时兴奋过度,发泄后力竭昏迷,待我等赶到时,仍未醒来。”
张远:“即便如此,那还有伴读鼠呢?为何不将其带离!”
“伴读鼠,头部受击,晕倒在李昱身旁,自然无法将其带离。”班若显然料到张远有此一问,快速回答道。
“两人皆昏迷,何等荒谬,以我之见,此乃真正的凶徒栽赃陷害!”
张远接过话茬,“凶徒将其二人迷晕,一人放置田慧儿身上,一人放置身旁,何其简单?”
跪坐蒲盘上的李昱和鼠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均感到这郡守张远不简单,看似处处在维护他们,实则在消除所有的漏洞,他们清楚,后面必有下文。
果不其然,张远话音刚落,班若就回复道:“郡守所言甚是,班若也曾如此判断,但经过查证,均证实,此事,确是李昱二人所为!”
“如若真是他们二人所为,李昱是因为服用致幻丹,兴奋过度,力竭昏迷,那鼠又是为何晕倒?”张远继续追问。
“鼠乃被李昱击倒!”班若回复道,随后招了招手,一名士卒,拿着一只陶壶走上台来。
班若接过陶壶,来到李昱二人身旁,“还请两位小友配合。”
李昱点点头,按班若的要求,手握陶壶,只见李昱的右手,和陶壶颈部的血迹完全相符。
接着鼠又配合班若,揭开头上缠着的布条,班若手持陶壶比对,以证明鼠是被陶壶所伤。
“李昱你手持此陶壶,从背后砸晕鼠,对此,你可承认?”班若转身,俯视着跪坐在地的李昱,一脸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