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之下,季祈永忽地伸手,紧紧攥住了秋庭桉的衣领,动作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将那张令他思虑万千的脸庞,猛然拉近至咫尺之间。
两人呼吸相闻,心跳声交织成一首无声的旋律。
季祈永的眼眸,此刻倒映出的全是秋庭桉眼中的惊愕与柔情。
那眼神交汇之处,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需多言。
“老人家,即便身染疾患,也总能这般轻易地拿捏住我。”
言罢,他不再犹豫,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而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热烈而缠绵。
秋庭桉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深情,任由季祈永肆意索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这吻中。
季祈永的唇瓣在秋庭桉的双唇间辗转反侧,随后缓缓下滑,沿着他优雅的脖颈,吻过那突出的喉结,最终滑至锁骨的位置。
他微抿着嘴角,一口口地啃咬着,仿佛要将这份爱意,深深烙印在秋庭桉的肌肤之上。
“嘶……”
秋庭桉吃痛,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
他伸手挡开季祈永的嘴,阻止了那继续作乱的红唇,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行了,你属狗的吗?这般狠劲。”
季祈永闻言,松开了紧握的衣领,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
“您又不许我碰您了吗?我只是想更靠近您一些。”
秋庭桉望着眼前这张故作可怜的脸庞,心中暗自好笑。
分明是他被咬得生疼,怎地这人还委屈上了?
他摇了摇头,起身整理好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大白天,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您教的……”季祈永耷拉着脑袋,“我是您一手养大的,当然一切都是您教的。”
秋庭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大约是不让我省心的。”
失忆前的秋庭桉,从不肯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苦楚说出个一二,可失忆后的秋庭桉,是原生态版……
嘴毒之上,还有了不曾被压制的反骨。
“我从前为何收你为徒,大约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否则……”
嘴毒秋庭桉来了——
“第一,你身份尊贵,我志不在此,并不想入朝为官,更不愿与皇亲国戚有所瓜葛。”他的声音冷冽,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第二,你我本就素不相识,若非故人所托,我大约是不会认你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淡然,仿佛是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第三,你天资平平,并无过人之处,我又怎会轻易收徒?更别提被你所吸引了。”
……
这些话语,字字句句,都是少年时期的秋庭桉能够轻易说出口的,也是当时赤裸裸的现实。
若非当年季昌宁的邀约,又加之那一夜大雪纷飞中的相遇,他和季祈永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季祈永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是……没有我,您现在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做一个学堂先生,教书育人。”
“没有我,您也不会遭遇那场冤狱,双手险些残废;没有我,您也不会挨那一剑,更不会中毒……”
秋庭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