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管哪位神明，您也不能这么猛吧，这可是渎神！

因为陆辰能说出这句话，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陆辰有和神明一样的地位。

第二，陆辰精神不正常，已经疯了。

预言家和学者的神情都变得十分凝重。

因为面对一个实力强劲，张口就敢渎神的疯子。

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暴起，让你去见神。。

两名挑战者都下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姿态，神情紧张的看着陆辰。

陆辰说完这句话，眼底也是闪过片刻迟疑。

他不能否认这句话是他说的，他也不能否认在在某一个瞬间生出了这种想法。

按照自己的习惯，

这种渎神的垃圾话，陆辰脑子里可能会出现，但是大概率不会说出来。

可是刚才陆辰心里确实不受控制的冒出了这么个念头，并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并且说出来之后，陆辰似乎还听到了自己那个举着拐杖的晦气邻居咒骂了一声。

陆辰晃了晃脑袋，自己都被这帮晦气邻居吵得神经衰弱了。

不过……

陆辰看向钉在墙上的芙灵：

“杀了你，我去帮你的唐吉鲁德哥哥怎么样？”

从确认眼前芙灵是人工造物的身份后，陆辰就在好奇。

他很好奇眼前的芙灵到底真实到了哪一步，竟然让神明要出手干预。

让陆辰感到失望的是，芙灵的思维和真实的人类还有巨大差距。

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芙灵不会撒谎。

即便芙灵表现出对唐吉鲁德的感情，但是依旧做不出撒谎的行为。

所以，芙灵现在算不上真正的人类。

奇怪的是……

当陆辰问出这个问题时，芙灵有了和之前不太一样的变化。

她表现出来了很害怕的样子，甚至有些畏惧陆辰。

陆辰手里再次浮现一把炼金手术刀：

“回答我的问题！”

芙灵脸上大颗泪珠滚落，她似乎也有怕死的设定。

面对陆辰的逼问，芙灵开口说道：

“请你，放过我和唐吉鲁德哥哥……”

陆辰眼底闪过失望的神色，唐吉鲁德创造的芙灵终究是失败的。

陆辰轻轻叹了口气，准备了解芙灵，完成这场神选仪式。

倒不是为了完成神谕，他虽然干不出来像刚才那样开口嘲讽神明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喜欢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

然后，就在陆辰举起手中的炼金手术刀时，芙灵的第二句话却让陆辰的动作停下了。

被两柄手术刀钉在墙上，身上衣服被鲜血染红大半的芙灵缓缓说道：

“杀了我，帮帮唐吉鲁德哥哥。”

陆辰的动作停下了，因为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是个针对固化思维的陷阱。

不管设计者唐吉鲁德多么聪明，多么疯狂，

唐吉鲁德不会在设计芙灵时定下，用芙灵的性命，换取帮帮自己这种完全不对等的问题。

对，就是这种在人类看起来完全不对等的问题。

如果放到人工造物上，人工造物即便经过大量的学习，依旧只是僵化的，用答案去对问题。

人工造物芙灵，不会为了‘帮唐吉鲁德哥哥’，而毁坏自己。

但是有思维和思考能力的芙灵会！

她会感受唐吉鲁德的状态，不会去对比这个‘帮’的大小量能不能救活唐吉鲁德。

陆辰看着芙灵任何没有感情色彩的眼睛：

“你说什么？”

芙灵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杀了我，请你帮唐吉鲁德的哥哥……”

陆辰眼睛微微眯起，他手里的、连同芙灵身上肩膀的，一共三把炼金手术刀同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