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右手高悬未落,循声看去。
一个男孩趴在二楼楼梯口扶手上,大胡子医生跟在后面劝他“屿,你才刚醒,要多休息。”
“滚开。”男孩不耐烦的驱赶,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和南迦的暴虐神态极相似。
顾千屿撑着栏杆艰难站立。尽管衣服是合他身的尺码,但无奈他太瘦,嶙峋的一把骨头,撑不起衣服。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头发细软发黄,或许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头发似乎炸开。
但此刻他看着南迦的表情却像恶狼看见兔子,恨不得把南迦活吞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欺负我姐姐。,还不快把你那爪子松开。”
顾千屿年纪不大,气势倒足,因为常年带病让他总是郁郁寡欢,眉间带着戾气。
南迦仰头看他,踩住顾千雅的脚却暗暗加重力道,疼得顾千雅惊声尖叫。
谁都看不见,南迦此时头顶已经聚起一团黑气像云涛翻滚。
脚撵了顾千雅贴着创可贴的手指,直到顾千雅手指红肿破皮才松开脚,朝着始作俑者走去。
“看我,把你忘了,摔碎我的玉玦你知道错了吗。”
南迦一步步走向他,可行走中姿态妖娆,一点不像未成年的孩子,更像半步多老板。
“一块破玉摔了就摔了,本少爷高兴听个响,更何况是割伤我姐姐的玩意儿。你伤了姐姐,我更不会放过你。”
说着顾千屿朝着瑞克医生下达命令,“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抓起来。我爸给你那么多钱,你这只知道拿钱却治不好我的废物也该发挥你的作用。”
恶劣。
瑞克沉默,松开想拽他回房间的手。
南迦瞪着眼看顾千屿,喉间发出尖锐的笑声,像那夜遇到的黑袍人。
“看来你是不知道错,愚蠢的人早死,你命短也是有些原因的。摔了我的玉玦,被玉玦反噬,身子太弱承受不住所以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依旧,死不悔改。”
南迦走得漫不经心,虽然黄符遍布满地,但南迦却没踩上一张。
南迦双手下垂,右手指间却滴落血珠,每一滴都精确滴在路过的纸符上,血珠像有生命般迅速在黄纸上扭曲蔓延。与纸上原本的符文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