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去了几封信都没有回音,段瑞宁就算想靠恒心也有点没底了,但是他又不好去问傅兰倾。
原先他想的是,只要江月犀愿意跟他谈,他就无论如何也要说服她,可是她压根连信都不回,让他越来越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
是自己的报国之心不够诚挚?还是自己表达的不好?想来想去,他觉得有两个原因,第一江月犀一旦回信,和常宁军的关系就不好说清了,她是怕云正锋那边。第二,因为傅兰倾是为了投奔自己离开的她,所以她怨恨自己。
段瑞宁思来想去觉得就是这样了。如果是第一个原因的话,那他只要比云正锋强,江月犀就定会不再忌惮云正锋。第二个嘛……兰倾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段瑞宁总不能为了常宁军的军费再让兰倾回去吧。
为此段瑞宁犹豫半天,又给江月犀写信的时候风向转了转,开始讲一些务实的计划,自己将如何强兵训练,毕竟他是留过学又是正统的军人世家,眼界是比云正锋高的,未来局势发展和如何取得民心说的头头是道。
最后,又劝了江月犀一些诸如“好女不愁嫁”之类的话,说江月犀这么有钱又有胆识,将来肯定会有很多比傅兰倾更好的人喜欢她,不必在感情上过多费心。
这封信到了江月犀手中时,她竟然看懂了,一条眉毛高一挑眉高低的看了半天,最后好笑的把信纸随手丢到了它该去的地方火盆里。目前她可不能留下和段瑞宁通信的证据,这点来说段瑞宁还猜对了。
“这人太有意思了。”江月犀冷哼一声说,“不过也算有进步了,这次终于说了点实在的,看他说的倒确实靠谱,但我不能凭这些话就被糊弄过去。”
这就好比她要投资,对方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情怀后,终于想起来给她写了份计划书,可她还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真本事。
南珠因为四面都是水路,常宁军有着鸾越最自傲的海上舰队,可是因为资金短缺炮弹如今不足,不过只要不是大规模持续来犯,还是能够抵御住的。
这天段瑞宁负手望着海面沉思不语,程玉容看着丈夫一天天的愁眉不展若有所思,终于忍不住过来问道:“最近怎么了,军营里有什么事吗?”
段瑞宁叹口气,指了指海上的战船说:“你看,咱们南珠的按地形来说易守难攻,我们的海上军队防御力一直很好,可是如今船上没有多少炮弹,如果敌军持续的猛烈攻击,我们也是扛不住的。外面的军阀势力一旦统一,肯定不会放过南珠这个地方。如今我的常宁军虽然得民心,也有人愿意过来追随我,可是我们如今缺的事炮弹,是枪支。”
段瑞宁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怪我只是一介武夫,段家时代都是武将,只知道练兵排阵,却不懂得经济贸易的重要性,南珠如今是能守住,但是也仅仅是安全,这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富饶过。我听说风陆城原来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可是那里最先有大胆的商人开始贸易运作,如今早早的发迹了,我到如今才发现,之前是我没有鼓励这种商人,而如今,南珠需要的,也正是这种人。如果上天如今赐予我一个这样的人,我愿举全军之力,不,举全南珠之力助他,亦或是,将来四海归心,举全国之力我也要保住、发展鸾越的经济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