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色大日的光芒照射下，老人浑身居然燃起了黑色火焰，同时身上开始长出点点黑毛与恶心脓疮。

老人见状眉头一皱，意识到自己窥探到什么了不得的存在，赶忙收回视线，躲避黑色光芒。

只可惜，异变已经开始，那些诡异的症状如附骨之蛆，死死盘附在老人身上，任凭老人动用自身力量，也无法根除。

“该死！怎么如此诡异！”

老人疯狂运转灵魂之力，可是那些异变就如见了腥的鲨鱼，死死撕咬在老人的灵魂上。

不仅如此，老人意识之海中，突然多出了四五道如疯魔般的声音，不停地在老人耳边低吟、嘶吼，似乎想要将老人主意识沉沦掉。

外界，叶玄一脸惊惧地看着老人的变化，原本只是略显苍老的皮肤，此刻上面长满了黑色长毛，还有多处地方长着恶心的黄色脓疮。

中苏摆脱老人的束缚，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没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他提前在自己的记忆中动了手脚，将伟大的深渊意志的目光刻在其中。

任何外界生物，在伟大的深渊意志注视下，身体都会发生畸变、堕落，朝着深渊魔物的方向发展。

更重要的，是他们出现在深渊意志的视野那一刻起，他们的灵魂就被无边无际的混乱缠上，这是最可怕的。

到头来，原本的灵魂将会因为混乱而彻底扭曲，成为癫狂的恶灵。

“啊！”

在中苏记忆之海内，老人的灵魂痛苦地趴着地上嘶吼，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彻底裂开了。

意识之海，原本只是四五道副意识的出现，猛增到十三道副意识，它们凶神恶煞地围攻老人的主意识，想要破坏掉最后的清明。

老人脸上时而痛苦，时而狂笑，时而沉默，时而大哭。

也是老人实力的强大，甄至圣人，意识之海格外庞大、稳固。

不然，在如此混乱的意识大战中，意识之海早就崩溃，灵魂沦为痴呆、浑噩的存在。

但是，情况仍然在恶化，老人灵魂本体被不断诡化、意识之海混乱激战的同时，连一向最是稳定的记忆之海，也遭受了侵染，许多记忆被莫名篡改。

老人顶着混乱意识的围攻，强行凝聚一柄无形的灵魂之刀，对准魂体诡化的部分，直直斩下，疼得老人险些意识溃散。

“啊！该死！该死！怎么还是不行！”

老人痛苦地大喊，诡异的畸变依旧从魂体的断口处攀附上来。

他也尝试过删除记忆之海中看到那颗黑色大日的那段记忆，可是怎么样都抹不去。

就在老人穷途末路之际，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异界之人，臣服于吾，还是死亡。”

老人渐渐昏沉的意识听到，短暂地获得一丝清明，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愿放手。

“伟大的存在，我叶禹愿意臣服您，请您宽恕我的冒犯。”

叶禹听到一声缥缈的笑声，随后，原本混乱的意识之海平息了下来。

那被篡改的记忆之海重新恢复如初，只不过删去了那段见到黑色大日的记忆。

叶禹的魂体停止了诡异畸变的趋势，并且被他亲手斩掉的部分魂体也凭空复生。

哪怕曾经瞻仰过更高强者的他，也没有现在遇到的这位存在的恐怖手段的万分之一，这简直是精通时光道与灵魂道的至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