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雷声轰隆隆的,闪电不断的闪现,狂风暴雨,啪嗒啪嗒的,狠狠地打在地面上,这时候人们都躲在家里,看着电视,吃着晚餐,与家人一起欢声笑语。可是偏偏有一个人,她衣着简单,穿着普通的运动服装,脚上穿着的白色的运动鞋子,早已经被泥泞玷污了,全是泥,拖着她的双脚,让她走不动路,好像是一个枷锁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墨秀函全身被雨水冲刷的不堪入目:凌乱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着头皮,双眼无神,满身都是脏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她仰望着天空,无情的笑着,突然又拼命的在大喊,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早已经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任凭暴雨的冲刷,任凭狂风的虐待,可是她明明那么的不堪一击,却偏偏要这个样子,无奈、可怜、需要人的同情。
不久祁艺晞开着车找到了找到了墨秀函,她下车,打着伞,慌忙跑到墨秀函的身旁,从车上拿下来的毛毯,细心地为墨秀函披上,然后将墨秀函从地上拉起来,墨秀函冻得不停地抽搐,连嘴唇都在颤抖,明艳的口红色已经遮不住发白的嘴唇,祁艺晞赶紧把她拉上车,可是,墨秀函这一次好像是着魔了一般,扯开祁艺晞的手,不断狂笑,祁艺晞见状,一鼓作气将伞扔开,拼了命的将墨秀函拽上车,关上车门,然后自己上车,不管墨秀函怎么胡闹,甚至要打开车门跳下去,祁艺晞都没有管,只是好好的开车,见墨秀函真的要跳,在她刚刚摸着车门的时候,祁艺晞猛地一下踩油门加速,墨秀函自然向后仰,祁艺晞打开车内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不一会儿,车内的温度就变热了起来。
墨秀函那被冻得苍白的身体,在温度的不断升高下,也逐渐有了血色,脸色红润了起来,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发,然后开口说:“艺晞,我刚才是不是很像个疯子一样,很好笑对不对?你说呢,我是不是跟个疯子一样,那么落败不堪。”
祁艺晞见墨秀函正常了起来,心里的那块儿石头终于落了地,然后开口说:“没有,虽然有点儿失常不假,但还好一点儿,比上一次有进步,上一次还想过投河自尽呢。”
墨秀函无力的靠在后座上,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她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眼睛望向窗外,身子微微向右倾斜,说道:“你说,楚赫野为什么会那样啊,我付出的真心,换不回他的一眼吗!他说过,他喜欢清纯运动风的女孩子,我扎起头发丢掉我最喜欢的礼服高跟鞋换上运动服运动鞋你说他凭什么要这样!”墨秀函气喘的厉害,眼泪不断往下淌,止不住的泪水,化成了一根根钢针一样扎着墨秀函的心,她感觉到了心在淌血,可那又怎么样,又没有人看见。
祁艺晞缓慢开口:“第九十三次了吧,这次你打算怎么办,还想像之前一样吗?”
墨秀函没有说话,她自己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楚赫野和叶兹漓传出的绯闻在微博上已经上了热搜,墨秀函不明白,自己不顾父母的反对,放弃出国深造的大好机会,从上海来到BJ,把自己的所有积蓄给了楚赫野,让他去进入娱乐圈,到头来,自己连一个名分都没有,这三年里,楚赫野不再像大学那样,呵护自己,关心自己,从上大学到现在,整整七年,整整七年呀,到现在楚赫野都不曾碰墨秀函一下,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别人还夸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墨秀函想着想着,心里就更难受了,她紧紧捂住胸口,想不让它这么疼,可是无济于事。
祁艺晞开车来到了自己的家里,停好车之后,此时此刻雨已经消停了会儿,祁艺晞赶紧下车,帮墨秀函打开车门,墨秀函也很听话,扶着祁艺晞的胳膊就下了车,在车上一动也不动,墨秀函感觉这一时刻身体已经麻木掉了,好难受好难受的。祁艺晞为她裹好毛毯,生怕她再感冒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墨秀函扶电梯,祁艺晞的家在十三楼,坐电梯,很快就到了。
墨秀函在电梯里面,感觉上窜下跳的,出了电梯之后头晕目眩,得亏祁艺晞扶着,果然,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进了家门,祁艺晞先把墨秀函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让她安静地在这里坐着,自己给她整盆水泡泡脚,再去弄点饭吃,这么晚了,已经八点了,再叫外卖有点儿不大合适了,于是祁艺晞亲自下厨,炖了点儿鸡汤,然后就烧了壶热水,泡了杯茶,然后又去卫生间整泡脚水,边弄边说:“墨秀函啊墨秀函,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这三年里你看我那一天消停了,为了你的事情我都快赶上你爹了。”
祁艺晞端着水,来到了墨秀函跟前,然后又去盛鸡汤,拿了那杯茶水,先让墨秀函喝了那杯茶水暖暖身子,然后对她说:“这鸡汤先凉一凉再吃,温和了再吃,别老让人操心了,我年纪轻轻才23岁就有了白头发,都怪你!”祁艺晞说完,就走向卫生间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