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老做事果然勤勉,薛某在此等候多时了。”“破界舟”中一声温润的嗓音喊出这么一句话。
黄永泰心头惊慌,脸上却带着不掺假的笑容。抱拳而礼道“在下正四处找寻薛执事,不想却有劳薛执事在此久候,黄某这厢赔礼了。”
薛执事从船舱中缓步而出,道:“该赔礼的是宇翔才是,怎能让黄长老久寻?罪过罪过!还请黄长老赶紧登舟,在下便命弟子开船。以免误了少青山接引之事。”
说罢,薛执事忙引黄长老及四名弟子登船。也不等黄永泰几人站稳,便自回身道:“开船了,莫要误了接引!”
黄永泰气得牙根直痒,却不好发作。嘴上不断的嘱咐着船工们:“安全第一!”众船工听了薛执事的命令,急忙忙生帆,解锚忙碌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当一切准备停当,船夫中领头的船老大来到薛、黄二人面见欠身而礼,道:“破界舟已然做好出发准备,请两位仙师下令起航。”
薛宇翔道:“黄长老位分尊荣,就请您下命令开船吧!”
黄永泰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接口道:“各位稍待!”
只见黄永泰从怀中掏出面青铜令牌,手指在令牌上虚画了一道符,朗声对虚空道:“玄天宗弟子黄永泰,今带领执事一名,弟子四人及破界舟一应船工,欲前往少青山飞仙渡口接引下界求道之士。烦请众生避让,莫阻碍生灵晋升之路。虹桥铺路,欲界门开!各位起航!”
猛然一声暴喝,只见黄永泰手中令牌光芒大盛。空中似有一道光门缓缓打开,一条七彩虹桥从“破界舟”下方缓缓延伸到远方。众船工见欲界之门已开,纷纷跑动起来。该掌舵的掌舵,该驾帆的驾帆。隆隆声响中半个球场大小的“破界舟”沿着那条虹桥缓慢起航。随着众船工通力合作,那“破界舟”如同挣脱了某种束缚。速度越来越快,直奔天际而去。
当“破界舟”穿过那欲界之门后,再回首向玄天宗看去,只见玄天宗犹如在空中漂浮的一个巨大的气泡,七彩斑斓。
薛执事道:“黄长老,辛苦了!”
四弟子与船工们立即随声附和!“黄长老,辛苦了!”
原来方才黄长老所作之事看似轻松,实则却有许多精细之处。除了要操纵令牌沟通欲界之门、开辟越界通道外,“破界舟”冲破玄天宗壁垒时的保护,也要由黄永泰一力完成。这种种作为繁杂细腻,没有筑基中后期以上的修为,是极难做到的。故此,才有薛执事等人道辛苦之说。
黄长老听了薛宇翔的话,连忙摇手道:“薛执事莫要如此客气,这些事黄某是做惯了的。正所谓孰能生巧。以后薛执事多做几次,自然也就能掌握其中技巧了。”
“薛某,只有筑基初期修为。若想似长老这般,自如操纵这等精细的阵牌,怕是还要等修为更精深些,方有希望吧。”薛宇翔真挚的道。
“薛老弟,不必妄自菲薄。我见你四十岁已有筑基初期修为,想来必是天资出众之辈。若要更进一步,对老弟来说也不过等闲尔!”黄长老道。恭维他人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某种本能。
薛执事听了心中受用,笑着谦虚道:“黄老哥过誉了。宇翔不过是运气好,得祖荫吃过几株百年灵草,这才侥幸筑基。若论真实能力来,却是差同辈多以。”
“我辈求道之人,刻苦用功固然重要。但,重要的便是机缘二字。薛老弟能得天材地宝相助筑基,可见天意使然福源必深。老弟可莫要太过谦逊,让我辈之人更加汗颜!”黄永泰话语中竟然显出几分情深意切来。
薛、黄二个人说着没营养的恭维话。不一会儿,已经兄弟相称起来。“破界舟”速度极快,飞舟旁一个个绚丽的气泡迅速后退。七天时间,众人穿过了欲界六重天,离少青山不到半日路程。
这七天,黄永泰与薛宇翔已经颇为熟识了。此时,二人正在“破界舟”中饮酒,四名弟子一旁伺候。二人都喝得面红耳热,似已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