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符云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掏了掏灵魂状态下并不存在的耳屎：“我对上仙忠贞不渝，你一只火鸡，让我跟约会？！”

“虽然这副皮囊确实是好看了点，但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火鸟：……

“那么如果我说，跟我约会可以解除她的崩落失控呢？”

“……”符云瞬间沉默，将这火鸡说的信息串联起来，其实漏洞百出。

比如它说自己忘记自己的身份，那为什么对华的事情了如指掌？比如既然它暗中促使华封闭心灵，那么为什么不趁机夺取起身躯？现在又为什么说要帮自己唤醒她？

还有这个“约会”，符云可没有自恋到有人会对自己一见钟情，甚至还保留着前世对自己容貌不自信的观念，哪个女孩会瞎了眼看上自己？何况对象还是一只鸟。

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可是现在符云真的无计可施了，他和华相处其实才短短几天，就算有十几年时间在其耳边刷存在感，苏醒后的华对他依旧不冷不热，或者说她就好像从未听过那些胡言乱语。

说明华上仙对符云并不感冒，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她能让符云能帮她夺回轩辕剑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说不准心底里还留了一层防线以防不测。

亲密度一般，没有感情积累，就算符云按照原本的计划，照模照样复刻一遍琪亚娜的渡尘，也不一定能将上仙救出来。

如此绝境，显然选择相信眼前这只火鸡是唯一的捷径。

但完全顺从它的想法又太过草率。

见符云犹豫不决，火鸟内心也不平静，它不过是意外诞生在华精神世界的附属品，本以为获得了身体的主导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可崩落的力量根本不是它所能掌控的，反而给自己带来了重创，若是连这要求也不能得到满足……

“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虑，但只要能完成我这最后的心愿，我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符云注意到它用词，最后的心愿？听起来不像是谎言，那么……

“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能确保在这期间，压制住人为崩落的力量吗？并且你能保证，在我满足你的愿望后，上仙的人为崩落也不会暴走吗？”

“这是自然！”

“很好，那么，你想怎么个……约会。”这种事情符云自然是没有经验的，一时间竟是有些害羞。

就算阅片无数，就算yy无数，就算嗑狗粮无数，初次体验的他紧张是必然的，一紧张就会忘记很多，于是就会不知所措，然后触发一系列囧事。

“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纯情。”火鸟轻笑着。

“要你管。”符云一脸凶神恶煞，“说起来，虽然问得有点晚，你公的母的？”

火鸟一愣，随即反问道：“……你用羽渡尘，将自己的意识剥离一部分，你觉得被剥离的那部分是公的母的？”

“所谓性别不过是身体的差异，我这种没有实体的意识，想要什么性别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不过既然我诞生在她体内，便相当于她的一道分身，虽然记忆不共通，但也更愿意相信自己是个女孩子，如果你是个女人就好了，不然人家的第一次也不会便宜你这个臭男人了。”

符云只感到一阵恶寒，甚至有点反胃，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

符云被毫不留情地踢出了那片空间，意识回归本体，睁眼便是陌生的天花板，一间只有烛光摇曳的石室。

他与符华并排躺在石床上，崩落的力量已然消退，看样子那只火鸡确实信守承诺。

“师父……怎么样了？”

符云闻声看去，林朝雨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担忧，神情憔悴，显然是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姑且是稳定住了，之后会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符云扶着额头，强行使用羽渡尘的消耗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对精神的损伤也比上一次大。

第一次靠的是舍弃前世部分记忆，算是走了捷径，所以损害不大，上仙的记忆洪流也是靠羽渡尘化解了。

这次是可是实打实的对羽渡尘的掌控，没有取巧，对精神负荷极大，导致脑袋晕乎乎的。

『把她支开。』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符云竟有一瞬失去了意识，紧接着的便是阵阵耳鸣，他甚至连拍死那只火鸡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出符云的痛楚，林朝雨关切道。

显然，刚刚火鸟的话只有符云一人能听见。

“无碍。”符云摆了摆手，“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不过师父身上的火焰却是刚消退没多久。”

“原来如此，可以麻烦你帮我去准备些吃食吗？顺便带一碗安神的汤药来。”

“好。”林朝雨没有多疑，转身匆匆离去。

就在林朝雨关门的那一刻，华，或者说华的身体瞬间坐起，虽然是同一具身体，但符云能明显感觉出她身上的气质的不同，就好比，他虽然厨符华，却从未对小识动过心，不过符识的糖还是很好嗑的。

“事不宜迟，咱们走！”

没有多余的寒暄，确定了林朝雨已经走远，“华”拉起符云的手腕就往外跑，只是她没想到，林朝雨竟会把自己两人安排在深山老林里。

面对茫茫的云海，“华”不悦地嘟起了嘴：“这么高爬下去，到城里都晚上了，还怎么玩儿呀，喂，你快想想办法啊。”

“华”转身，却发现符云怔怔地看着自己：“怎么了？被本小姐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