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梅加·杜克斯,我们的新海军上将带着帝国前所未见的最伟大胜利归来了。”君士坦丁宫廷中的顾问安德罗尼科斯·拉斯卡里斯回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卢卡斯止住了颤抖的双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很抱歉,安德洛尼卡,我只是太高兴了。”
“是的,我明白,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差点摔倒!包括巴西勒斯在内的所有罗马人都为这一胜利而欢欣鼓舞。巴西勒斯已经下令在布雷赫奈宫的大宴会厅举行盛大的庆祝宴会,所有罗马人都会参加。”安德洛尼卡笑了,他喝了太多的酒,有点醉了。
梅加·杜克斯·卢卡斯望向窗外,他看到并听到罗马人和水手们发出欢呼声,没有头发和眉毛的水手们正和年轻的罗马女人一起跳舞,不断有人向他们提供蜂蜜酒。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没有头发的男人,但穿着皇家紫色斗篷,像四肢是面条一样跳来跳去,脸上充满了像孩子一样的喜悦和自豪。
卢卡斯闭上眼睛走开了,让宫女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作为元首梅加杜克斯,他稍后将负责庆典的安排。
君士坦丁堡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随着帝国的不断萎缩,人们的印象里几乎每年都会听到负面消息,不是今天哪座城市失陷,就是明天哪座堡垒被攻陷。他们已经太久生活在奥斯曼征服者暗淡的阴影下,大多数人从小就生活在阴影下。然而今天是他们可以昂首挺胸地说,罗马军队打败了奥斯曼人,仅凭他们海军获得的战利品数量就足够了。
人们排起长队欢迎英勇的军队,向光着身子的水手们献上甜美的蜂蜜酒、白百合,罗马妇女也为这些水手献上令人难忘的吻。从尼奥里翁港到君士坦丁广场,再到狄奥多西广场,广场上竖立着罗马凯旋柱,以纪念狄奥多西一世皇帝。
众人随即冲上前去,拥抱住安东尼并将月桂花环放在他光头之上,在凯旋门古代遗址前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抛向高空,据说,每一支获胜的罗马军队都必须通过凯旋门进行阅兵,然后才能回到罗马古城接受异教罗马皇帝和元老院的检阅和犒赏。
狂欢的气氛弥漫在狄奥多西广场,水手们与爱人拥抱,归来的男孩们与他们的家人拥抱,当然还有水手们将死去战友的遗体交给亲人。
各行各业、不同行业、不同背景、不同文化的人们在这里欢庆胜利。人们用不同的语言,包括希腊语、拉丁语、奥斯曼土耳其语、俄语、科普特语、法兰克语一起庆祝和饮酒。自君士坦丁十一世加冕以来,罗马人民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畅饮时刻。
安东尼深深地沉浸在这种氛围中,完全放松下来,一边跳舞,一边用左臂拥抱一位害羞的罗马女孩,手里拿着刚刚递给他的一杯蜂蜜酒,向阿卜杜拉敬酒,阿卜杜拉也同样如此。他们玩得非常开心,甚至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当天晚些时候,傍晚,布雷赫奈宫的大宴会厅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这里的气氛比刚才严肃许多,皇帝君士坦丁坐在上面的皇座上,衣冠楚楚,身披皇家的紫色斗篷,胸前镀金的铠甲上装饰着时尚的流苏,头戴帝冠,手握双头鹰权杖。
安东尼坐在桌子的右侧,后面跟着乔瓦尼、阿卜杜拉、亚伯拉罕、尤利安和其他在这场战斗中获胜的将领。左侧坐着梅加杜克斯·卢卡斯、安德洛尼卡和其他罗马贵族。包括安东尼在内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看着皇帝,等待他的命令。
“那么,先生们,德·里奇勋爵,我们的长帆船,在圣母玛利亚和三位一体的祝福下,在对付一支横行海上数十年的野蛮国家的不知名海盗舰队时,取得了压倒性胜利,让我们为德·里奇勋爵干杯。”
安东尼乌斯站起身,接受其他人的敬酒,挺胸抬头,眼神中充满自豪。
君士坦丁看着安东尼,眼中满是满意,他走下宝座,以皇帝的身份亲自给安东尼斟满酒杯,然后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