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去吴国受那无尽屈辱苦难,大家心里不禁都沉重起来。就连韦方,也是感慨良多。
文种匆匆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家看看,吴兵离开后,便先向勾践告退还家了。
勾践忽道:“韦大夫,嫱姬既然有此大用,你是否已经向她明言了?”
韦方一怔,忙道:“禀大王,臣还没。”
勾践点头道:“明天就要远离,既然此事事关重大,你这就去见她吧,跟她说说,顺便帮寡人好好开解她一番,叫她勿以寡人为念,唉!”
这话正中韦方下怀,他暗喜,忙道:“是,大王。”
勾践长叹一声道:“寡人……寡人也要去看看王后了……”
“是,臣等告退,大王保重!”
韦方范蠡出了大殿,韦方向范蠡文种一揖道:“二哥慢走,小弟还得去那晖绣轩一趟。”
范蠡点头道:“三弟速去速回,明日便要启程,时间无多了,咱们都得回家收拾道别一番,三弟,别忘了伯姬还在家里等你呢!”
说完凝视着韦方,眼里似乎还有话说。韦方暗暗心慌:“难道他瞧出了我此去还另有打算?”
他有些做贼心虚,老面暗暗一红,忙道:“小弟自然知道,二哥请。”
别了范蠡,韦方径向晖绣轩而去。后宫里现在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韦方一路无阻,很快便到了晖绣轩内。
轩里冷冷清清,似乎连花草景致也都了无生气了。他正感慨时,忽见绣儿出来,见了韦方一怔,行礼道:“原来又是韦大夫驾临,绣儿见过韦大夫!”
韦方听得“又”字,微微面红,“本官奉大王之命,前来向晖绣夫人传话。”
“原来如此,韦大夫到前阁稍等,绣儿这便请夫人来。”
引着韦方到待客的前阁,绣儿入内通报传话去了。
隔了半晌才听到簌簌声响,又伴有清脆玉石佩环相击之声,便见毛嫱全身盛妆,由绣儿搀扶着,盈盈出来。
韦方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她又身着那袭浅紫衣裙,便如当日在王宴上初见时一样,而且又多披上一件挂满翡翠玉石的披肩,一移步便相击作响,清脆悦耳。
再加上她俏面略施胭脂,更显高贵美丽,仪态万千。
韦方看得眼直,心里暗乐:“这么久才出来,原来是化了个隆重的妆,难道是专为我准备的?哈哈,怕是是了,她有求于我,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要讨好我,这便更妙了,嘿嘿……”
“拜见晖绣夫人,臣奉大王之命,前来与君夫人一唔。”韦方躬身道,眼睛却看向绣儿。
毛嫱微微点头,对绣儿道:“不用奉茶了,你且退下,无我叫唤,不用进来。还有,本宫和韦大夫有重要事情要谈,你去守了门,除了大王,谁也不能进来。”
“是。”绣儿看了看韦方,静静退了出去。
两人对面坐定,韦方笑道:“君夫人今日更美了,臣眼福不浅啊!”
这话说的轻挑,毛嫱想起自己被他吻过,俏面大红,嚅嚅羞道:“谢……韦大夫谬赞。”
“不,这绝不是谬赞。”韦方嘻嘻笑道,“记得当日初见,夫人便是穿这身衣裳,便若天仙下凡,臣记忆犹新啊,今日又见,莫非……莫非夫人是有意的,嘻嘻……”
这话说的更露骨,毛嫱红晕上颊,轻咬朱唇,忙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大王要韦大夫传什么话?”
韦方眼珠一转四下看看,道:“这里说话不大方便,能否到君夫人内堂一叙?”
这话说得大是唐突,毛嫱一怔,大是羞嗔,沉吟不语,却不敢拒绝。
“怎么,君夫人是觉得臣说话唐突,还是根本就不愿意?”韦方故意笑道。
毛嫱慌了,只得道:“毛嫱不敢,既是有要事,便劳韦大夫移步,跟我入内一叙。”
韦方暗乐:“果然如此……”
进了内堂,只见装饰富丽堂皇,绮丽无比,幽香阵阵,韦方不禁顿觉心旷神怡,绮念横生。
毛嫱殷勤的亲自动手倒了酒,两人对坐,毛嫱举杯道:“这是毛嫱珍藏的陈年杜康酒,这杯是谢韦大夫对毛嫱的恩义的,请酒!”
韦方暗乐:“这种殊遇,以前只有勾践才有,现在我居然也有了,嘿嘿!”
两人一饮而尽,毛嫱正要说话,韦方嘻嘻笑道:“好酒,臣敬君夫人一杯!”
毛嫱只得又饮尽一杯。
“再敬!”
毛嫱皱了皱眉,只得又喝一杯,三杯落肚,已微有醉意。韦方酒力更渣,也有些晕醉了,色咪咪的看着毛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