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放凯子一马吧。”
胖子在电话那头用乞求的语气对我讲。
“这次凯子回来,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忙,本来想等你忙完再讲的。”
“正哥,你在听吗?”
“嗯。”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他说他后悔了,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正哥,我不求你能原谅他,但是,念在兄弟一场,放过他吧。”
胖子平时就是没个正型的,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我讲。
“好。”
我挂断了电话。
走过去,抓住了冯凯泽和票子的胳膊,把他们两个分开,站在了他们两个中间。
我走回到车旁,从里面拿了个盒子出来。
“我一直在想,当初把你拉下水,到底是对,还是错。今天,或许有答案了。”
冯凯泽吸了下鼻子,我知道,其实他心里也很难受,和我一样的难受。
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这是当初陈小琴送我的。”
我把盒子递过去,冯凯泽手里的刀丢在了地上。
他双手接过了盒子。
打开,里面是当初陈小琴送我的那双手套。
一片白色的东西从我眼前飘过,我抬头,感觉一点一点的凉意在脸上出现。
尚是秋季,却已落雪。
晶莹的雪花落下,不时,就已经大了起来,我们三个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讲话。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不会忘记,我们,曾是兄弟。”
我和票子离开了,只留下了冯凯泽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他突然跪在了地上,趴在那个装有手套的盒子上,我知道,他肯定在哭。
或许是什么心理作祟,大概是怕夹着雪花的风,把他的哭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把车窗摇上了。
播放音乐,最大声的播放。
“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寻梦像扑火,谁共我......”
......
等我和票子回到家的时候,沙晋鹏并不在,齐修远拿着他的那个笔记本,还在写写画画。
“正哥,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讲。”
发生了这些事情后,齐修远却并没有受到影响。见我进门,直接把笔记本在他对面展开,茶几上还有几滴于博文的血。
我到沙发上坐下,看着他上面写的内容。
“方法可行,但是,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呀。”
我摸了摸下巴,按照齐修远所计划的,确实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哪怕找不到龙哥,我们也能取得很大的优势。
但是看到他上面标注的人数是五百多人,我有些捉襟见肘了。
不过,我相信他是学什么导演专业的了,这完全就像是在安排一场大戏,而他,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撰写剧本的人,至于我,是被他安排成了导演的身份而已。
“后面一页是人从哪里来的办法,第三页和第四页,是另一套计划。”
“修远。”
我翻了翻,不由得更加的惊讶,惊讶于齐修远,以及他缜密又详尽的计划。
“你说,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