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无奈佳人,唯我彷徨。
白道一行休息几个时辰,天色逐渐变暗,夜幕快要降临。护送着一群百姓,下山的路上更显漫长,今天的月亮圆如磨盘。紧紧地盯着就会发现,原来月亮是紫色的,紫月,想到这个名字,白道心中不由念到百世拍卖行有没有把飞廉找到。虎跻术就差最后一味药了,有了这门术法,自己也就如同拥有别人燃血秘术,但与强行运转秘术造成很大的伤害相比,虎跻术只会有点浪费真气和体力罢了。
完全走下大山,白道回头望了望,这几日山中之行可谓是颇有意义。冬天的夜晚孤寂冷清,白道忍不住的催促众人加快脚步,耗时很久,终于来到一个看管马匹的村子。白道放下心来,把这些百姓留下,然后不顾村长的热烈的邀请,带着众人一甩长袍,翻身上马,消失在黑夜里。归心似箭,唯我彷徨。
印月塔一位高挑的女子站在塔门前,久久的凝望,不知道站了多久,天空两轮圆月如此的皎洁。许晴不由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飞到那月亮之上,无牵无挂,远离人世间。回头望了一眼,哎声叹了一口气,高挑英气的女子仿佛失去了信念,白道,你还是没有回来,笔直的腰杆仿佛撑不起肩上的重担,一步一步的微弯着腰离开印月塔。
白道骑着青龙驹,一骑当先,耳边风声阵阵,隐有轰鸣声,头发好似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后卷翻飞。路是漫长的,如果人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么回路就是一点点搜寻落在沙里的水,焦躁彷徨。
月亮从正中偏移,又开始慢慢的下落。终于白道看到了一座高城之上的亮如皓月的通明石,策马狂奔,白道临门勒马。站在下面大声喊道:“悬镜司总捕头,白道。开门。”
城墙上一个高大背着大刀留着大胡子的人站在城上向下看,然后立马走下城墙。厚重的大门打开,如同十几头牛拉着一样,吱吖吱吖的。城中走出来那个人首先开口到:“白老弟,这么晚了才回来。”
白道认出了那个人就是调到军中的赵队,说道:“出去执行任务,和一众兄弟回来晚了。赵队,你在这当差?”
赵队拍了拍白道的肩膀说道:“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轮班,我带的五百人正好这个月守城门。悬镜司走出来的无论在哪都很亲,铁总捕那天的事我也在场,只是实在无能为力。”
白道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说道:“最先带我入行的是你,而且那次的事我们谁都插不上手,赵队不必自责。”
有些人一见就很交心,而有些情意也不会随着时间的磨砺而消减,这样的才是真正的朋友。
告别赵队,白道一行进入城中,然后各回各家。
月落东西,有人弹素琴,曲子婉转悠扬。听其弹奏是从一家风雪场所传来,哪行哪业,人生在世不称意,举杯消愁愁更愁。印月塔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这条路那么的亲切怀念,途径红叶树,再到能够看到高高塔尖的曲径通幽一条小道穿过小树林。漫步走过湖上的木道,到家了,亲切与思念涌上心头。
塔门口一个老人坐在那,抽着旱烟,一闪一闪的金色火光,那是许伯。白道问道:“许伯,这么晚了还没睡。”
“不久前小姐走了,她在门口呆了很久,我看的出来她在等你,也许有些事想和你说吧。我从来没有见过今日的小姐,以往都是洒脱充满阳光活力,而今竟然如此的憔悴。”老人略带落寞的说道。人老了,过往与关爱,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