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一串小碎步跑了过去,骨离发现了她的靠近,正要喝止,晋苍陵背着她,仅是抬了抬手。
骨离的话噎在咽喉间。
然后她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侍女胆大包天地到了自家王爷身边,把那只箱笼放到了他身边,竟然还拉起他的袍摆将箱笼给盖住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是把鸟笼藏到他们家王爷的袍里吗?!
而最让她不敢置信的是,他们家王爷竟然一动不动,不生气也不阻止,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那侍女一眼。
“你这是想偷东西?”
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云迟俯身探向他,压低声音道:“你刚才用的是传说中传音入密吧?”
“传说中的?”
晋苍陵微挑了下眉,对于她的话有些不明白。传音入密虽然是要内功深厚才能够做到,但是如今天下间高手济济,也不至于找不到懂得传音入密的。
却不知道对于云迟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了。
她正要再问,突然叫到宴厅一阵惊呼,然后有什么东西朝她这边射了过来,因为感觉不到危机,云迟只是随意地伸手一扫。
“天啊!”
“小心花焰鸟!”
“不能打!”
有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只是云迟的手已经挥了出来,她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眼角余光中,云迟已经看到那只正朝她这边飞扑过来的花焰鸟。她瞳孔一缩,心里暗叫了一声要糟!
“这只骚包鸟为什么飞过来了!”
她的低呼也只有晋苍陵以及他后面的骨影骨离听得见。
骚包鸟?
晋苍陵眼里闪过笑意,闪电般伸手将她的纤腰一搂,一下子把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
这么一来,云迟的手也就未能扫打到花焰鸟。
但是,即使是花焰鸟逃过一劫,宴厅中所有人也都没有松口气,反而都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气。
刚才这一幕让他们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甚至有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不是吧?
老天爷啊!
他们看到了什么?
向来对女人也是毒舌狠戾的镇陵王,竟然把一个侍女主动地搂进了怀里!要说是为了救下花焰鸟,以他之前的行事风格,应该是一掌把她拍飞出去比较正常吧?
怎么会主动将她拉进怀里,现在还不松手!不松手!
他还搂着那侍女的腰,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这简直是比圣女开窍引得百鸟朝凰还要让他们震惊的事!
就连骨影和骨离都跟他们一样惊掉了下巴。
花焰鸟扑棱落在他面前的宴台上,琉璃般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瞅着他们,而后又在众人瞪大了的眼睛中再次展开翅膀,围绕着晋苍陵欢快地飞了起来。
围围飞转。
舞动盘旋。
“啾喫!啾喫!”
两声清脆的鸣叫欢快地响起。
所有人本来就已经睁大了的眼睛一下子又再度瞪大了,都成了牛眼。他们就跟被扯了线的木偶一样,都不约而同地转头去场中的花。
只见之前搬来的花株上面的那些花骨朵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打开了。
缓缓地,绽放。
“天啊,开花了”有人喃喃地叫了出声。
不一会,所有的花骨朵都绽放开了,一朵朵碗口大的金边牡丹如同艳丽的皇后,开出了令人惊叹的美貌。
宴厅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气。
而那只花焰鸟还在盘旋着。
花焰鸟的鸣叫,竟然真的能够令附近的花儿盛开!
所有人都被这一个接一个的变故和震惊给震住了。
就在这时,云初黛的怒斥声把他们拉回到了现实。
“你还不赶紧起身?冲撞了王爷,该当何罪!”
本来已经胸有成竹了的云初黛强忍着花焰花没有选择她喜欢她的尴尬和失落,怒目看着还坐在晋苍陵大腿上的云迟。
这个贱婢是不是找死!
她竟然敢坐镇陵王的大腿!
竟然还赖着不起来!
好大的胆子!
那是她的未婚夫,是她云初黛的男人!
但是云初黛至少也是在太子东宫呆过两年的,这点心思还是有,没有直接把自己的嫉妒暴露出来,这么急急地呵斥,反倒是让人觉得她是真的在为这个侍女着急担心,怕她被镇陵王直接给拧了头。
如果够机灵,听了这话就该赶紧从晋陵王腿上下来,跪地求饶才行。
云迟趴在晋苍陵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我要砸你未婚妻的场子了,你是撑她还是撑我?”
还真是好胆识。
明知道云初黛是他的未婚妻,还敢问他帮谁?
晋苍陵唔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命是本王的。”
哎呀,怎么这么给力!
云迟顿时明了,眉开眼笑起来,从他怀里转过身,扬起脸对云初黛笑意盈盈地道:“妹妹,听说父亲和大娘都想解除了你和王爷的亲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