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案真的就是失职这么简单,你都了解的很清楚吗,难道你没有一起参与构陷栽赃?”
澄如一听此话,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什么什么,难道我的内部出现了问题,有人暗地里向老爹举报了我吗?他的脑海里迅速把栽赃案的知情人梳理了一遍,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刘宇涵、张天桂,还有曹师堂同自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至于李自言,他自己操弄了这起栽赃案,他也绝对不会到老爹面前自首。澄如默不作声,脸上竟留下了两行清泪,他似乎被蒙上了不白之冤。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景德帝猛地一拍案台。可是澄如只是用头叩地,并不言语。
“好,你既然不说话,那朕来问你,那个金城当铺的掌柜吴道义,你认识吗?”
澄如故作犹豫,吞吞吐吐地答道:
“儿臣一直秉持父皇的谆谆教诲,很注意自己的交际范围,很少结交这种市井人物,所以,儿臣并不认识其人。”
澄如今天已从内线得知,吴道义同汪苟仁已在诏狱暴毙身亡,所以,他也是王八吞秤砣铁了心,来个抵死不认。
“听说此人经常在吴国公府走动,曹师堂也没和你提起这个人吗?”
“呃……呃……舅舅有时会同儿臣讲起市井之事,但儿臣对这个……这个吴道义确实不知。”
“哼,老二,朕看你平常议论什么事的时候,都说朕远虑深思,朕还以为你是一个敦厚诚实之人,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外宽内深,老谋深算的人。朕可告诉你,那个吴道义都在诏狱里供认了,你对栽赃一案逃脱不了干系。”
澄如一听此话,心里就有些安定了下来。想不到老爹要诓我,幸亏我棋高一着,早已经知道这吴道义已死,否则还真会被你讹诈了,你不要以为高坐龙椅无所不能,怎知道我都做了周密的安排呢。于是,他故作冤屈,连连用头叩地,说:
“父皇,儿臣冤枉那,如果那个吴道义真的供认儿臣牵涉栽赃一案,儿臣愿同他当面对质,望父皇明察。”
景德帝也曾听韩孝乎黑衣社那边的禀报,说澄如同曹师堂、刘宇涵、张天桂等几个人走的很近,而吴道义有在吴国公府上出入,所以,他就故意说吴道义供认栽赃案牵涉到澄如,来试探他的反应。可是,他怎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已经抢先一步知道了吴道义的状况,就信誓旦旦地要求对质。
见澄如这样信誓旦旦的样子,景德帝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于是,他继续说:
“你倒巧舌如簧,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以来就对魏笙书视为眼中钉,上回那柔然国师与他在朝堂斗智,你就撺掇魏笙书性命相搏,你分明是想借柔然国师之手,除掉他,是不是?”
景德帝的这番话,倒是说中了澄如的险恶用心,不过,对于这件事,他早已想好了托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