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此时则被带到了审讯室。
“对于你们这种犯了法,定了罪,肩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的,国家规定是可以用刑的,你是自己说呢?还是要我帮你说?”李警官拿着电棒,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不会说的,慕尧煊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他儿子在哪!”陈亚嘶吼着说道,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
见他嘴硬,李警官拿着电棒慢慢走近
半小时之后,李警官几乎快被气疯了。
刑也用了,但是陈亚却始终一句话也不说,若是陈亚生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打死都不开口。
想到这儿,李警官突然有些佩服陈亚,只是李警官不知道,支撑着陈亚打死也不说的,是恨,是对慕尧煊的恨!
他谋划了多年,辛辛苦苦创办了公司,有了今天的成绩,可是一夜之间,慕尧煊害的他身败名裂,没有了公司,还成了逃犯。
他恨他!
该用的刑也用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已经是拿陈亚没有办法了,李警官只能先把他押回了狱室。
陈亚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身上还火辣辣的疼,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慕隐诺在哪里?但只要他一天不说,他就要受刑。
身败名裂不说,下半辈子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度过,越想心越累,对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了。
仰头靠在墙上的时候,陈亚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墙角边上红红的米粒,他犹豫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走过去,看着这些米粒。
他知道地下室多老鼠,这些红红的米粒都是大米掺过老鼠药的,他伸手抓了一把,颤抖着,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闭上眼,张开嘴
中午的时候,李警官过来给陈亚送饭,叫了好多声也没有回应,开门只见陈亚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手上还残留着几粒红红的米粒。
这下想要从陈亚口中得到慕隐诺的消息,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东郊区,废弃的工厂里。
慕隐诺靠在废墟旁边,又饿又冷,腿上的伤隐隐作痛,周围一片漆黑,但慕隐诺却没有掉一滴眼泪,抬着头睁开眼,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就这样过了好久,慕隐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蜷缩着身子的慕隐诺在阳光的照射下睁开了眼,像一汪清水一样的眼睛有些空洞无神。
他的双手双脚都已在发麻了,头也昏昏沉沉的,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爬到了废墟上,对着水泥板,打磨着捆绑着自己手上的绳子,摩擦下,结实的麻绳也是将慕隐诺的手磨的有些血肉模糊。
整整磨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将将结实的绳子磨断了,慕隐诺颤颤巍巍的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朝着工厂的外面走去。
凭着一丝清醒的头脑,慕隐诺寻找着出去的路。
陈亚作为一个逃犯,找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想要走出去并不简单,慕隐诺走着走着,已经开始摇摇晃晃。
他快要撑不住了。
在荒草丛生的滑坡上,慕隐诺脚一滑滚了下去,头撞到了石头上,晕倒在了马路边
慕尧煊这边,车子也已经开往了东郊区。
空旷废弃的工厂几乎是完美的绑架地点,慕尧煊抱着一丝希望,同警察们一起走进了东郊区废弃的工厂。
走到废墟旁,慕尧煊拿出照片比对着。
有点像,三角形的大理石跟照片上一模一样,于是快步得跑过去,看到地上的麻绳沾染了一点血渍。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慕尧煊顿时间有些崩溃,疯了一样的扒着废墟,“隐诺,你在哪,隐诺!”
旁边的警察看到慕尧煊情绪有点崩溃的样子,就将慕尧煊拉起来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慕尧煊冲了出去,开着车回到了警察局。
“陈亚!”还没有进门,慕尧煊就大声的叫喊着,看到站在一边的局长和李警官,几乎是跑着上前问道,“姓陈的呢?”
“他走了”李警官低着头回答着。
“走了?去哪里了?”慕尧煊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他在监狱畏罪自杀了,没有问出你儿子的线索,我们很抱歉,但是孩子我们一定会尽力去找的。”李警官摇着慕尧煊的肩膀说道。
“怎么会?他为什么,隐诺”
慕尧煊瘫到了椅子上,从他长大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的心像是在滴血一样,从此以后,他再也见不到了隐诺吗?
“老头子,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孩子?”
正准备回到乡下的两个六十岁的退休老人,开着三轮车经过时,老奶奶突然看到路边好像有个人躺在那里。
慢慢的扶着车子上的栏杆下了车,两个老人走到慕隐诺的身边。
“哟,老婆子,是个小娃啊!”老爷爷欣喜地说道,转而蹲下身轻轻拍打着慕隐诺的脸,“醒醒啊,小娃娃。”
可是地上的慕隐诺却是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