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几人正是说着,迎面就走来了几名宫女打扮的人。
“原来是秋雨姑娘。”姜氏回眸看了一眼,随后笑着打招呼。
那为首的宫女,也就是秋雨掩唇轻笑,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祁倾寒与祁玉容,点头示意后才缓缓的开口,“今儿皇后娘娘与云妃娘娘高兴,此时正在宫中等候,请各位夫人赏个脸,去叙叙话,等会儿一同过去就是。”
秋雨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在后宫之中说话也是颇有分量,姜氏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只是这话的意思大概是不让小一辈的人过去,那这两个孩子……
见她的面上闪过丝为难,祁倾寒注意到后,轻笑着上前,首先是冲着那秋雨浅浅一礼,随后才冲着姜氏开口,“既是皇后娘娘相邀,夫人去便是了,我与玉容寻个人问路,自己过去就是,夫人无需担忧。”
祁玉容也不是第一次前来皇宫了,此处的人来人往,两人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走丢,随意寻个人问问就是了,祁倾寒是个心中有谱的,姜氏看着这孩子有有理有据的说着,也放心下来。
“既然这样,你们姐妹就四处看看,到了时间就去正殿,莫要失礼。”她再次叮嘱一番,带着瑶梦向着跟着秋雨走去,独独留下了两人。
“今儿的人还真是多啊。”祁玉容看着姜氏离开,却并不介意,只是有些紧张的四处不断的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祁倾寒又怎会不清楚她的心思?抿唇一笑,状似不经意一般开口,“是啊,我方才还看见三皇子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了。”
三皇子?祁玉容的眼神一亮,闪过些惊喜,“方才你说三皇子在那边?”
“诺,”祁倾寒的声音带着些笑意,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过着是有着一抹宝蓝色的背影,看上去确实是像南宫信,“就是那边。”
祁玉容的双眸之中闪过惊喜,略微思索片刻后,冲着一边的祁倾寒开口,“你虽说是第一次前来皇宫,可这四处宫人密布,若是有不认路的地方直接寻人问就是了,此时距离宫宴尚有段时间,你可以四处走走看看,也长长见识。”
见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见那南宫信,祁倾寒的双眸中闪过些嘲讽,转瞬即逝,唇角的笑意更加浓重,“玉容请便。”
祁玉容此时才不去管她想要做些什么,穿着经过祁倾寒提醒精心准备的衣裙,理了理自己的仪态,再一次端庄的向着那个角落走去。
看着她款款而来的身姿,祁倾寒一声嗤笑,她倒是真的想看看夫人他们知晓她的真面目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情。
还真是令人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以前可是来过皇宫?”她转身冲着身后的挽琴问道。
后者点头,“来过几次。”
“你寻个地方呆着,宫宴快开始的时候去正殿门口等我。”祁倾寒一边吩咐,一边抬步向着一个方向离开。
这皇宫她可是来过了不知多少次了,真是记忆犹深呐。
漂亮的眸子此时闪过了些深沉,还有些怅然,她的脚步很快,周围人来人往很少有人注意到她,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
相比于前面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里倒是很是寂静,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处有些杂草丛生,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无人前来打扫了,破败的模样落在了祁倾寒的眼中,倒是有些熟悉。
女子的脚步很轻,一步一步的向着院中走去,此处空无一人,但是她的眼中却闪现出来了一幕幕。
新帝南宫钰登基,当日她被人关押软禁在此处,待到再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却是那人携带着祁玉容上前,新婚帝后,好不恩爱。
在之后,祁玉容恶毒的话语,南宫信的冷漠,真相的残酷,以及……那被侍卫们万箭穿心的疼痛。
已经过去了月余,她还好生生的活着,她还有了报仇的机会,可是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如缚骨的毒虫印记一般,让人着实是难以忘记,永远就留在了心上。
就是在此处了。
她的脚步停下,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稻草堆,没有记忆中的一片鲜血,落在她的眼中却是满目的血红。
祁倾寒握拳,缓缓的闭上双眼,此仇不报,她定然是心中无法安生。
“今儿是信儿全胜归来,为朕平复了淮南那边的事端,朕心甚喜,众卿无需拘束,权做是寻常的宴会就是。”上面的皇帝南宫燕一双虎目注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威严的开口。
众人皆是齐声应允,“皇上说的是。”
“三皇子仪表人才,此时又是立下了此番大功,着实是令人钦佩。”一边的一位官员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