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别人强求不来。
这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可以解释清楚,可是这个在盛云声明赫起的天成大师,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祁倾寒的心中就像是有个小蚂蚁那样,不断地钻这,不疼,但心痒痒的很。
最吊人心思的不是将话语说的明明白白,而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心中隐约清楚,却到底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
很明显,这个天成大师就是深谙此道之人,不管是对南宫钰的话,亦或者是对于祁倾寒的忠告,皆是如此。
她的视线缓缓地移动到窗外,此时正是深夜,外面月上中天,格外的明亮,四周似乎都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一般。
祁倾寒略微思索,穿好衣裙,缓步走出房门。
沉山寺很大,里面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古刹看起来空旷的很,前世自己来过几次车沉山寺,倒是对于这里的布局熟悉的可以。
祁倾寒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除了对于天成话语的疑惑,还有对于自己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此时南宫信才刚刚开始想要迷惑自己,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撮合祁玉容与南宫信两人,随后争取一举击破两人。
还有关于自己与祁玉容的身世问题,前世的祁玉容既然可以知晓,那也就说明陈氏与管家所作只是并非是万无一失的,她前儿晚上查看了府中上一辈的侍女与给他们接生的产婆。
全部都是因为上了年纪,或者是种种原因,才离府的。
祁倾寒想起了自己前儿看到的那份名单,看来陈氏与管家虽说是有了天大的胆子,不光是私通生下来孩子,还将自己的孩子与府中嫡女互换身份。
可是说到底也并未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并未将最早的那些人赶尽杀绝,到时给了祁倾寒一个空子,正好有了调查的线索。
现在距离这件事情最近的一个产婆倒是此时据说是尚在京中,所以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这个人了。
祁倾寒的心中不断的琢磨着,却是忽然之间的听闻耳畔一阵风声,随后就感觉自己的是身边有着无数片树叶落下,不断的在自己的身边旋转着,若是在外人看来。
这不断飞舞的落叶之间,一个少女在其中翩翩起舞,就这月光的光辉,倒是好生的美。
只是可惜祁倾寒的面色却是一寒。
这树叶全部都带着力量,纷纷的向着自己的身上打着,虽说是不痛不痒,却也是无法将其推开,着实是令她心生不悦。
头顶上似乎是有某人低声的笑声不断的传来,有些压抑,却也是格外的开怀。
目光落在头顶树枝上面的男子,此时他正是好心情的笑着,面容相比起以往的模样,倒是显得轻松了几分。
祁倾寒的心中无奈,可是又不愿意去显露自己的武功,也只好站在树下对于上面的南宫钰怒目而视,一双杏眼瞪得浑圆。
这副模样不光是并未令随心所欲的二皇子停下自己的笑声,反倒是根本就不带丝毫的压抑,倒是笑得更大声了。
祁倾寒叹息,暗骂一声自己怎么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遇见这人,一边却又是不得不规规矩矩的行礼,“如此深夜,二皇子怎得不休息?”
南宫钰收敛起自己的笑意,跳下树一边伸手想要帮助祁倾寒整理下她身上的落叶,一边好心情的回答。“姑娘不是也未曾休息?”
“不过是心中略有疑惑,出来走走罢了。”察觉到他有些分外熟捻的举动,祁倾寒倒是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躲开他的动作。
对面的南宫钰似乎有也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失态,轻轻收回手,轻咳一声,冲着祁倾寒问道。
“同是如此,一起走走?”
有些不对。
祁倾寒的心中想着,南宫钰这个人在进了沉山寺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儿,不光是在天成的房中,就是此时,与自己一句话不说的走在沉山寺之中,面容严肃。
更不对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似乎又有些失神的南宫钰,心中缓缓的叹息。
“二皇子?”她尝试着开口问道。
南宫钰恍若未闻。
祁倾寒皱眉,“二皇子?”又是好心情的唤了一句。
南宫钰依旧是自顾自的行走着,似乎并未察觉一般。
看着他此时的这副样子,祁倾寒都有些不能将他与以前京中人传闻的那个二皇子联系在一起了。
刚刚他在树上作弄自己的时候,虽说是始终的笑着,但是祁倾寒却是总觉自己在那笑意之中察觉出来了一些苦涩。
她停下自己的脚步,喊道。“南宫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