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前世的南宫钰的生辰上面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个时候的祁倾寒很清楚的记的,这一次的南宫钰穿的倒是与这料子所差无几,想来祁玉容是会喜欢的。
与南宫钰也算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也算是了解他的喜好,此时见祁倾寒挑选出来的布匹,双眸一亮,心中一喜,来来回回的仔细看了一眼后,冲着姜氏笑得灿烂,“娘亲,我就要这匹了。”
姜氏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眼中荡漾开了浅浅的笑意,虽说是不清楚她为何会改变喜好,到底还是小一辈人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喜欢就好。
“好。”她点头应答。
一边的祁倾寒正好注意到了此时的姜氏看向他们两人的柔和的目光,知晓即使是不知道自己才是她亲女的情况下,姜氏依旧是当亲生孩子看待的自己,明明的是个庶出的小姐,用的却是与祁玉容同样的待遇。
一想到这里,心口就觉得有些轻微的堵得慌,前一辈的陈氏对自己非打既骂,态度要多恶劣有多恶劣,虽说是祁倾寒已经习惯了,可是到底人心是肉长的。
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的对待自己,态度尚且不如一个侍女管家,她的心中岂能好受?
好在,她知晓了真相,她不再是那个任人侮辱利用的庶女,而是祁倾寒,她有一双好父母。
祁倾寒轻抿唇,看了一眼正注视着那布匹幻想着自己与南宫信邂逅的祁玉容,心中有些嘲讽。
“夫人看看这匹如何?”姜氏正与彩月相谈甚欢的时候,祁倾寒轻笑着开口,手中则是拿着匹布子。
“倾寒这是为我选的?”停下了自己与彩月的谈话,姜氏有些诧异。
她轻巧的走上前,视线落在了祁倾寒手中的布子上面,一眼看上去有些平淡的花样,不会过分的引人注目,但是其中的精致却丝毫不少,针针都恰到好处,足以见那人技术高超。
是很秀丽的绛紫色,一看就会令人觉得赏心悦目,与姜氏的气质倒是格外的相衬。
彩月在一边的掩唇笑道,“姑娘眼光当真是独到,这正是今儿的新货,是楠姑娘最得意的作品呢。”
姜氏听闻有些欣喜,反复的摸摸,也忍不住的眼中闪过了些柔和,“既是倾寒挑选的,我自是喜欢的。”
彩月闻言欣喜,上前替他们将其包好,交给了身后的小厮。
“见过祁夫人,夫人安康。”几人正要跨过那彩月坊的大门,却是与一行人相撞,为首的一人冲着姜氏点头致意。
祁倾寒心中一动,抬眸望去,却是些自己未曾想到的人。
太子南宫启。
身为东宫之主,却是对姜氏彬彬有礼,恭敬有加,与祁倾寒祁玉容两人的点头致意也看不出来丝毫的高傲,倒是一片谦谦君子风范,似是只是位寻常的王孙贵公子一般。
简单来讲,这正是这位太子的优点,不会仗势欺人,恃宠而骄,所以倒是经常的被人拿去与南宫钰相对的来说作比较,可是这同时也是他这个太子不被人注意的根本原因。
太平凡了。
这是众人的评价。
以前的祁倾寒也是这样的认为的,可是此时却是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源于之前的时候顾远与南宫启的一段对话,这个太子似乎并不像是他们这些人认为的那样。
前世的她专注于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南宫信的身上,本是以为将那些已死之人看的透彻,可是经历了今世才明白,还有很多的人是她不知道的。
纵使是有了前世的记忆,纵使是早与这些人相识,可是有些事情的轨迹却也是渐渐的随着自己的重生,自己的动作变化起来,这一点,祁倾寒的心中很清楚。
并非是有了前世的记忆,未来的行动就万分的顺畅,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更加的扑朔迷离。
“倾寒,你觉得如何?”耳边闪过了一道声音,祁倾寒闻言回神,看了一眼一边的祁玉容,有些茫然。
她竟然是情不自禁的失神了,着实是不应该。
好在祁玉容并未在乎她的心思,似乎有些意有所指的开口,“既然是太后娘娘召见,我们不妨去看看,听闻几位皇子都是在的。”
太后召见?祁倾寒心下疑惑,却很快就已经是明白过来想来是因为自己救了南宫钰的大恩大德,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至于看上去有些急切的祁玉容,大抵是因为听闻了几位皇子都在,想要去看看南宫信了吧。
她所料想的不错,当今太后早就已经深居简出,若非盛大的宫宴不轻易出席,这众多的皇子公主之中,最喜爱也是最宠爱的人,却只有一位。
二皇子,南宫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