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时间去招待南宫信?
“可三皇子开口,点名要见小姐。”挽琴有些犹豫。
“哦?”祁倾寒唇边的笑意消失了。
沉吟片刻之后,到底还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墨,“你去告诉他,我收拾下就过去。”
南宫钰此时前来,也不知又是为了何事,她心下思量着。
“信哥哥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吗,那祁倾寒又是怎么回事?”此时的前厅之中,祁玉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双眸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南宫信。
她生的本就是漂亮,此时又是故作委屈,明亮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些盈盈水光,倒是格外的惹人疼爱。
看的南宫信心中直叹息,眼底深处闪过了些阴沉,面上的神色却是更加的温润起来。
“好了,不过是计谋罢了。她左右不过是个庶女,怕她作甚?”
他本意只是祁玉容一个人的,却不想这个庶差阳错的渐渐受人重视起来,竟然还引起了父皇与太后的谔重视。
虽说不过是个庶女,可父皇疼爱南宫钰那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这两人有什么联系,谁知道那个格外精明圆滑的祁成会不会开始渐渐的看好那个吊二郎当的南宫钰。
为了防止这一点,他才开始打起了祁倾寒的主意,只是不想那女子格外精明的很,对着自己的百般讨好依旧是不远不近的疏离,让人格外的难受。
眼看着宫宴上面的八公主失踪,他想要父皇怀疑秦家的计划未成功,倒是很有可能是秦家的人知晓了自己的计划。
手下的人告诉自己似乎是一直都有人暗中帮助秦家的人调查自己,他思前想后,那件事情的当事人除了秦玲,也就是祁倾寒与南宫钰了。
此时他对于南宫钰的心思手段尚有疑惑,也只好从祁倾寒的身上下手。
好生的哄了祁玉容一会儿,她才满意的退下。
此时的祁倾寒姗姗来迟。
“臣女参见三皇子。”依旧是之前的态度,冷静之中带着些疏离,却不会令人觉得她无礼。
恰到好处的分寸,足以证明这个庶女当真是不简单。
“匆忙路过,冒昧打扰,不知可是惊扰了姑娘?”将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底,南宫信的面上绽放出来了一抹笑意,温和的问道。
“三皇子贵为皇子,大驾光临,是府中的荣幸。”他绕圈子,祁倾寒也不慌不忙的命人上了茶,垂眸片刻,露出来些笑意,盈盈的冲着他答道。
“那就好。”南宫信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深邃的双眸之中再一次升起些担忧,“许久不见,宫宴繁忙也不曾与姑娘相逢,不知姑娘身子可是好些了?”
后者勾唇,通透的眸子此时似乎是有些闪闪发光一般,带着笑意,“劳烦三皇子忧心,臣女已经无碍。”
南宫信轻皱眉,神情之中有些复杂的看向了主位坐着的祁倾寒,张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到底是并未开口,只是眼底闪过了些纠结的神色。
祁倾寒看着他的模样,浅笑开口,手中持着那茶杯不停的拨弄着,明明是格外漫不经心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是带上了些贵气。
“父亲与夫人俱是不在府中,若是三皇子又事,不妨晚些过来。”
端茶送客,她的态度已经是表达的很明显了。
南宫信也未曾想到她竟是这般的冷淡,唇角的笑意有着一瞬间的僵硬,却很快反应过来,“我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太傅。”
“哦?”祁倾寒皱眉,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不料南宫信一个箭步上前,动作格外的迅速,双手抓住了祁倾寒的手腕。
“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她的声音带上了些冷淡,并未急着挣脱,而是就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看这南宫信。
也不知究竟是为何,方才的那一眼,南宫信竟然觉得自己浑身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一般,格外的冰冷,下意识的感觉祁倾寒似乎是看透了自己的计划一般。
可是再一次看向祁倾寒的时候,却发觉依旧是如常的神态,着实是令他有些疑惑。
“姑娘,失礼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注视着祁倾寒的眼神,眼中闪过了些复杂,“姑娘最近可是在躲着我?”
若不是此时的场景着实是有些不合时宜,祁倾寒都想要狠狠的翻个白眼儿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熟吗?之前南宫信的无数次各种理由的邀约,全部被祁倾寒给挡了回去,若不是祁倾寒自己心知这一世自己与南宫信的对话不过短短几句。
怕是她自己都是要信以为真了。
她皱眉,有些不悦的抽回自己的双手,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三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三皇子自重。
”
南宫信的面上浮现出来了些类似于悲伤的神色,若不是她知晓此人的真实面目,怕是都要再一次如上一世那样被人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