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祁玉容轻垂眼帘,略微思索片刻,缓缓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玉容,怎么了?”秦玲的心中疑惑,不由的问道。
“奥,”祁玉容有些皱眉开口,“我忽然间肚子有些不舒服,想来是早上吃坏了些东西,着凉了,姐姐与倾寒先去,我去去就来。”
“莫不是受了凉?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秦玲紧张的开口询问。
“姐姐无需担忧,不过是吃坏了些东西,不碍事。”祁玉容笑笑,示意自己无事,冲着祁倾寒点头,随后自己带着莲儿转身离开。
“这……”秦玲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抵是无事的,虽说此时已经入夏,可前一阵子却是一直下雨,最近几日才开始渐渐热起来,这寒暖交替之际,身子不舒服实属正常,我们先走吧。”
祁倾寒见状出面开口。
似是因为先前的事情,秦玲倒是格外的信任祁倾寒,再加上本性单纯,并未怀疑些什么,回眸冲着祁倾寒展颜一笑,“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对了,听闻前一阵子倾寒受伤了,不知可是有大碍?”似是刚刚才想来了,秦玲缓缓的开口。
祁倾寒抿唇笑笑,“不妨事,不过是摔了茶杯划伤了手,此时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秦玲长出一口气。
“对了倾寒,这个你拿着。”两人一路边走边聊,秦玲似是刚刚想到了什么一样,递过来一样东西。
祁倾寒抬眸,却见女子莹白的指尖捏着一截细小的红色绳子,红白相称倒是格外的好看,红绳下面还悬挂着个精致的小香囊,上面的纹理格外的精致,足以看出女子的绣工不凡。
里面暗香阵阵,倒是格外的沁人心脾。
“这是什么?”她接过,放在手中把玩着。
“这是洛水镇那边特有的红绳,据说可是灵验的很呢,前日我背着哥哥偷偷出去逛才弄来了两条,这香囊是我闲暇的时候为你绣的,里面是些安神用的焚香,上次在沉山寺我害的你受伤,心中着实愧疚,就希望这物件儿,可以保佑倾寒平平安安。”
秦玲说的时候似乎是有些羞涩,大抵是觉得自己这礼物上不得台面,随后情绪亦有些低落,因为上一次的沉山寺的事情,她心里免不得有了些阴影,尽管此事已经过去,却到底还是不愿前去。
祁倾寒见她神情,何尝不知她的心思?
在细细的观看手中的物件儿,也足以见她用了怎样的心思,心中倒是有些动容,“多谢秦姐姐,倾寒很喜欢,必会日日的携带在身边。”
见她收下了,秦玲的双眸之中闪过笑意,拉着祁倾寒的双手就向着花园那边的方向走去。
尚未靠近的时候,祁倾寒就隐约听见的里面的说话声,似乎是人不少的样子,不由得笑笑,任凭秦玲拉着自己的双手向前走去。
“祁小姐。”一边的秦铮几人早就看见了祁倾寒的身影,不由的上前问话。
“太子殿下,秦公子,小侯爷,”祁倾寒礼貌的开口打招呼,视线落在了一边的男子身上,眼中闪过了些疑惑的神色,“二皇子?”
那男子也就是南宫钰随意的笑笑,“怎么,姑娘见到了我很惊讶?”
祁倾寒有些无语了,她确实是并未想到这人方才从自己的院中离开,后脚就来到了这秦府之中,倒是算的上有些……冤家路窄了。
她看着南宫钰面上一僵,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缓缓开口,“二殿下说的哪里的话,能够见到二殿下,是倾寒的福气。”
“我看姑娘心中却未必是这般想的。”南宫钰轻佻的开口,若有所指的冲着祁倾寒说着。
“二弟。”祁倾寒尚未发作,倒是一边南宫启到底还是觉得他的话轻佻了些,出面为祁倾寒解围。
“呦,皇兄唤我作甚?”谁知南宫钰却是转头一笑,懒洋洋的看着南宫启,面对这位太子殿下,都是也并无什么恭敬的神色。
南宫启无奈,他虽说是太子,就算是被人称之为生性软弱并无闪光点,可是身份到底还是摆在那,在他面前也无人敢放肆,唯独这个南宫钰,比自己小上几月,仗着父皇的宠爱为所欲为。
别说是自己,就是父皇也未必约束的了他。
“皇祖母寿辰在既,你也该收敛些,莫要惹得她老人家不开心。”他语重心长的冲着南宫钰开口。
后者则是不屑的一笑,“我无需做些什么,她老人家只要是见到我,就足够开心的了。”
祁倾寒暗自挑眉,心中嗤笑之余也有些无奈,眼见他与南宫启说句话之后就再一次的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心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