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背景下,李辉的声音如同一道清泉,缓缓而坚定地流入每个人的耳朵。
他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地说:“各位大人,我们西部地窄山高,物产不丰,人丁不旺,但我们的志向不能仅止于此。我曾跟随南兴一段时间,深知南国宁州之地土地平坦,物产丰富。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正是天赐良机,我们完全可以挥师东进,攻占宁州,与南国划河而治。”
他的话语如同鼓点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上,使他们纷纷停下争吵,仔细思考着李辉的建议。
敖东烈眼神一闪,显然也被李辉的言辞所动,但他还是皱着眉头问道:“李辉,你的想法虽然大胆,但宁州毕竟是南国的重要州府,防守严密,我们如何能够轻易攻下?何况想攻入南国,贺兰峡关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第一道难关,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一线天险关。”
李辉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敖大人,正是因为宁州在贺兰峡关与镇北府后边,所以他们的防备之心必然松懈。我愿率领本部人马去攻打贺兰峡关。但是,关破之后,我的部队需要休养,不再参与后边的战斗。作为补偿,我希望得到凉州与古浪二城。”
敖东烈与陆永刚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意见。他们明白,李辉的请求虽然有些过分,但考虑到他在攻打贺兰峡关中的重要作用以及他部队的疲惫,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条件。
于是,他们共同点了点头,对李辉说:“可以,我们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确保贺兰峡关的成功攻破,并且在你修养期间,你的部队必须服从我们的统一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李辉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一个灰蒙蒙的阴天下,贺兰峡谷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李辉率领本部人马,马裹蹄,口含衔,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峡谷,每一名士兵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最后的冲锋。
依照南兴精心策划的策略,李辉的部队轻易地处理掉了峡关前的几处明岗暗哨,没有惊动到关内的守军。接着,他派出了几名假装的南国伤兵,这些士兵装得逼真至极,成功骗开了关峡的大门。
门一开,李辉的部队瞬间冲入关内,李辉高喊着:“兄弟们,给我杀,冲入关内,突破贺兰峡关,宁州的财富在等着我们,宁州的美人也在等着我们。杀呀!”这阵叫喊声震耳欲聋,吓得守关士兵们惊慌失措。
关内的守将原本还试图高喊:“兄弟们,顶住,把这些崽子们杀出关去。”但一看到门户大开,敌人已被突入,他瞬间慌了神,跳上马匹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他的逃跑行为立刻在守军中引发了连锁反应,士兵们看到顶头上司都逃跑了,也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丢下兵器,往镇北府的方向溃逃。
李辉的部队迅速占领了贺兰峡关,他们没有追击溃逃的守军,而是立刻派人去给敖东烈与陆永刚报喜。
当李辉成功拿下贺兰峡关的消息传遍叛军大营时,整个营地都陷入了短暂的惊愕和欢喜之中。这突如其来的胜利,仿佛将原本挡在他们面前的高墙化为了纸糊,让他们难以置信地感到轻松。
原本,南兴给他们灌输的南国军队强悍形象,在这一刻似乎也随之弱化。
一众叛军开始轻敌,觉得南国的军队如同豆腐般软弱,不堪一击。这种转变,不仅增强了叛军的士气,也让他们更加自信地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敖东烈虽然心中仍存疑虑,觉得事情似乎过于顺利了些,但当他从安插在李辉部队的细作那里得知李辉是如何骗开关门、偷袭得手的情况后,也就释然了。
他意识到,这次胜利并非偶然,而是李辉精心策划的结果。
陆永刚同样对这次胜利感到疑惑,但看到周围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也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安,顺从大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