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充当庄家的老头子微微清了清嗓子,彻底对秦越无语了,在这么高端的赌局上,他也来过了不少次了。而且基本上他每次来,都是要周震在场的。以前周聪或者周文景,乃至于一些周家的其他的旁支股东来主持,他是没有兴趣过来的。
所以但凡他到场的时候,基本上也就能算得上是这个赌场赌局比较高端的时候了,而他还真的从来没有碰到过眼前这个小伙子这么墨迹,斤斤计较的。
为了十万块的投注,能够罗嗦这么半天。
老头子都不禁有点儿埋怨地看了周震一眼,毕竟这么让人无语的小年轻能够来到这里,还是周震做的决定。不然照理来说,眼前这个小伙子虽然戴着自备的那种面具,看不出来太多的面容,但是老爷子也可以肯定,这小伙子肯定是这个赌场里面的生面孔。
并且,按照他的阅历,还看得出来,眼前这看似磨叽,实则本质上却是极为嚣张的年轻人,在海陵市也是个陌生的存在。只不过这年轻人的口音到的确是海陵市本地的。
当然,略带点儿方言口音,并不是海陵市城里的。
有可能这小子是最近那个小乡镇崛起的爆发户家的吧?
这几年海陵市发展不错,带动了很多乡镇企业的发展,出现了新一批的爆发式增长的有钱人。有可能刚好周震跟那方面有些接触,带过来玩一玩。
当然了,一个小小的暴发户周震肯定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即便是带过来了,对这个年轻人也并不太客气,刚才还有意让他们几个给这个小年轻一个下马威。
推测的念头只是在老头子脑海中一转,口中已经变成了一声闷哼:“当然,这局你并不算吃亏。真要较真的算,还是我老头子占便宜了。不过刚才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你真不愿意玩,也没有人勉强你。可你自己也决定入局,我想现在就是一张牌发下来就见分晓。或许我牌面上占了优势,但是你输了也只不过是十万块筹码,而我是十倍赔付,这样一来二去好像也可以算扯平了。”
“哈哈!”
秦越听到这句,朗声笑了,脸上的笑意即便隔着面具,却依然可以呈现一种明显的变化。那紧紧贴附在脸上,看起来十分严密,实际上根本就比没有佩戴面具透气的感觉还要通透的面具,却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影响秦越笑意情绪的传达。
“行,扯平了就扯平了。那么咱们就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公平竞争。”秦越陡然一昂头挺胸,仿佛真的堂堂正正地似的,对着荷官大手一挥,“行吧,现在既然已经没有别人在了,就直接给我发牌好了。”
说着秦越歪了歪嘴角,不过却有意识地将眼神收敛了起来,看起来还有点儿紧张期待,同样难掩兴致勃勃的样子。
毕竟,那一张底牌,他刚刚来到赌桌边上就已经用灵枢真经的透视效果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里是赌场里面最高端的赌局,怕是全场都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底牌。即便是发牌的荷官,想必也绝对不会敢做什么幺蛾子的。
这里,原本就不是为了赌钱。而正规的赌场都不会随意动手脚,这里就更加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性了。
秦越对这一点十分地放心,当然了,一双眼睛同样依然紧紧盯着将要发牌的荷官的手。他秦越平生就两大爱好,一个就是讲道理,另外一个就是做事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