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青衣风一样冲了进了县衙,在大堂凝神倾听了片刻,顺着那时有时无的曲声径直来到了地牢里。
牢房里有三五衙役值班,五六间牢房中还关押着十几个囚犯。可她搜寻一圈,却并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怎么回事?难道辩错了方位?”
音随风走,飘忽不定,她不免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但是,她能肯定自己是绝对不会听错。那曲子虽然听着飘忽,但却暗含了佛宗靡音功法在里面,就算离得远也能听得到。只是这会儿却突然没有了?
徘徊片刻,就在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那清脆的曲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近在咫尺。
娄青衣停下脚步,听着这头顶盘旋不去的曲音缓缓回头,目光瞧向了墙角处那扇密实的小铁门。她走过去伸手一推,但一推之下却没有推开。
“这门里”
还未等娄青衣问出口,老头便急急摇头道:“回大人,小的不知!”
“这下你该知道了!”
门口处,陆云一脸冷峻,举着令牌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莫云一和夜无由。
那牢头一见令牌,便扑通一声跪下,慌忙说道:“小的真不知情。”
“你怎么可能不知情?”
陆云深谙牢狱的伎俩,他怎么可能信了牢头的不知情,他就是死鸭子嘴硬,知情不说而已。可他不具生死威胁,一口咬定不知情,他也无可奈何
夜无由一直随在三人身后,默不作声。这会儿去拿了一个木棒似的物件放在牢头面前,冷冷说道:“不说,死!”
牢头看了眼那个物件,见是他们牢房里的刑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不畏死,可是这种死法也太过惨绝了,不畏不由自己啊!
“回回大人,上面交代了,对这门里的事情,要小的们做到不闻不问不说,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就算里面死了人也不许我们过问。不管是进去的人还是出来的人都不许我们多瞧,就算瞧见了也要当做没瞧见一样。所以,里面的事情小的们确实不知啊!”
陆云冷哼一声,喝道:“你刚才怎么不说?”他也太没脸面了,在这群人当中,他当属最专业的,可恰恰也是最无用的一个。
“还不把门打开?”
牢头又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缓缓把手伸向了墙壁。在那里他用指骨当当当的敲了几下,那铁门“哐嘡”一声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众人还未及欣喜,便突然从门里呼啦一下冲出来数十个黑衣大汉,竟将他们四人团团围在了一起。
“哟呵,一个小小的县衙,竟藏有这么多玄机,真是大开了眼界了”
陆云脸色铁青,第一个冲了上去。
“简直找死!”
娄青衣轻蔑地扫了眼那些黑衣人,然后冲着莫云一点头,接着身形躲闪间便迅速越过黑衣人群踏进了铁门。
莫云一瞧着铁门无奈一叹,挥手迅速拍出数十掌,掌影如风,势如排山倒海,一下子震开了眼前挡着的三个人。前路空出,他迅速提起衣摆也追了进去。留下了陆云和夜无由两人对付那些黑衣人。
牢房的铁门内依旧是个牢房,布局和外面一般无二,只不过这里看守的却不是狱卒,而是清一色彪悍的黑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