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衙门的人将京城内外数百里内翻了个遍,也没寻到韩熙,据说禁军首领慕云廷已经率军追往西域方向去了。
华阳宫内,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的德妃燃起一炷香插进香炉,跪下双手合十的祈祷了一番,才由宫女搀扶着回到了座椅上。
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韩菲,忍不住抱怨道:
“母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些事情?”
德妃理都不理韩菲,只呆呆的望着窗外,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韩菲愈发不耐烦,急切的说:
“母妃,太子失踪这么多日,说不定早就死了,别的有皇子的妃嫔,这时候都争着带儿子们去父皇面前伺候,你干嘛不向父皇求求情,让二哥也进宫来看望父皇。”
韩熙失踪后,成德皇帝就病了,宫里的妃嫔们,几乎都争先恐后的去看望问候,几个有成年儿子的,更是跑的殷勤,唯有德妃,除了每日为成德皇帝念经祈福之外,几乎足不出户,这让韩菲很是不满。
德妃按着胸口轻咳了两声,才扭头看着韩菲说:
“菲儿,你和你哥哥若是还想好好的做你们的皇子公主,就听母亲的话,安安稳稳的,别再妄想了。”
“我们妄想什么了,太子没了,剩余的皇子里,哪个能比得过哥哥,哥哥以前可是最得父皇宠爱的,为什么不去争一争。”韩菲不服气的大声嚷嚷道。
“呵呵,你也说了是以前了,时移世易,现在不是以前了,告诉你哥哥,你们若是不听母妃的话,有你们后悔的。”德妃苦笑着说完,就由宫女搀扶着进了后殿,不再理会气急败坏的韩菲。
京郊的一处密林深处,地道里,被束着双手双脚的韩熙看着眼前的韩铮和他身后的几十个全副铠甲的兵士,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轻声哀求道:
“二弟,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何必这样。”
韩铮冷冷一笑,拿手里的剑尖挑着韩熙的下巴说:
“太子哥哥,你若是想活的久一点,等会儿我的幕僚们问你什么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不然,哼。”韩铮冷笑一声,手动了一下,一股鲜血顺着韩熙的脖颈流淌下来,韩熙紧张的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害怕的不停往后退缩。
韩铮鄙夷的看了一眼韩熙,将剑扔到地上,拍了拍手,就有一群人从侧间里鱼贯而出,站到韩铮面前行礼问安。
“你们都是伯父和南宫老王爷身边的得力人手,如今来辅佐本王,本王定不会亏待你们,韩熙最为了解父皇在军中和京城里的军力部署和暗卫分布,你们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就只管问他,速度要快,我们没多少时间,必须在本王见到父皇之前准备妥当。”
韩铮话音刚落,却被一阵冷笑声惊得急忙回头,但是不等他看清楚,就已经被韩熙锁住了喉咙。
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住了,他们根本就没看清韩熙是如何挣脱绳索的,而且谁都知道韩熙体弱,根本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以这样凌厉的动作瞬间将韩铮控制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