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不知睡了多久,听得寺外响起了一阵兵革相交之声,伴着人语的喧哗。萧爻被这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但见一片阳光从窗缝间射到地上,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兵革相交之声越加响亮了,听来就在寺外。
萧爻心道:“会是什么人在此打斗呢?”便起身向外走去。
萧爻来到寺外,但觉阳光耀眼。抬头一看,见寺外围了许多人。分为两帮,一帮人身穿白袍,头上裹着白巾,身材矮小,这群人说的是川中口音。仙人板板、格老子等等土语,杂七夹八,说个不停。
另外一帮只有两人,萧爻定睛看去,见那两人便是李翠微和朱大成。两人被十多名川人围堵到一座八角亭里,那十多名川人中,有四五人站在一旁掠阵,其他的四五人有持峨眉刺的、有持大刀的、也有拿剑的,正在向李朱二人逼进。另有四人,守在一边的空地上。那四人中,两人未受伤,两人受了伤。未受伤的人正在为受了伤的包扎伤口。
那两名伤者均伤在手臂。一人高声骂道:“格老子,龟儿子刺我这一钩,着实厉害,痛得老子差点晕了过去。富哥,你快给我包好伤口,我要亲手杀了朱大成。”
萧爻认得这人,乃是唐门中年轻一代的弟子,名叫唐文贵。听他口气,想是被朱大成的虎头双钩所伤,给他包扎伤口的人名叫唐文富。唐文富道:“你放心,那龟儿子逃不脱的。”
另外一名伤者名叫唐文华,给唐文华包扎伤口的是唐文荣。唐文华道:“仙人板板,我刚才本来可以杀了她,但见到她那娇滴滴的模样,我就下不了手。嘿!哪晓得,我怜香惜玉不伤她,她反而趁机刺了我一剑。”唐文华的脸上布满了愤恨之色,冒着大汗。唐文荣给他裹伤时,他的一双眼睛从来没离开过李翠微。
唐文荣道:“二弟啊,怎能对女人心慈手软?你刚才有机会刺伤她,就不应该放过。你先把她收降了,绑起来,那你想怎样就怎样,她还能飞了?”唐文华点了点头。
唐文华和唐文贵裹好了伤,便站起身,四人与其他人一道,围在八角亭外。
萧爻心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想起昨天晚上在寺中听到李翠微的祈祷,朱大成的诉求。但两人都已离去了的,怎么又返回来了,还遇到了这许多川人?
五名汉子已冲到亭子里,三人对攻朱大成,两人围攻李翠微。朱大成使虎头双钩,力斗三人,时时遇险。再斗一会儿,必为三人击败。
萧爻只见朱大成脸颊上满是汗珠,看来他们已斗了多时。
只听李翠微娇呼一声,围攻她的有两名汉子,一人使鬼头刀,一人使峨眉双刺。使鬼头刀的人一刀砍向李翠微的左肩,李翠微挥剑相格,虽将那川人的刀格了开去,终究力量不及,被震得虎口发麻。
另外一名川汉子眼见李翠微右侧露出的破绽,使峨眉双刺直刺李翠微的右肩。那八角亭建在水面上,李翠微身后是扶栏,无经没有躲避的余地。
唐文华喊道:“雄哥,不要伤了那小娘子。”使峨眉刺攻李翠微的人便是唐门中的唐文雄。眼看唐文雄这一刺刺得实了,非在李翠微肩透刺出个窟窿来。
唐文荣道:“怕什么,让她挂彩也挺好的。这样,她才肯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