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殇歌刚开口,后面那个字却因被弋君离猛地揽在怀里而惊碎在了口中,他温热的气息旋绕在她耳畔,染红了她的耳廓,有低低的嗓音回荡在这凄冷的夜里。
他说:“你放心,我会让你活着。”
殇歌一双眸子突然睁的很大,里面星辰破碎,溢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她想抬抬手,但却没有力气,就只勉强到弋君离腰侧的位置。她双手颤抖着,缓缓的环了过去,轻轻的抱住了弋君离。
“我我不是”
叛徒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口了,她现在才明白,为何他今天的行为会这般的奇怪,回想一下以前,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奴婢,陷入危险却都得他所救,看似冰冷却又处处替她着想,住在王府,用一个奴婢的身份享受着不是奴婢应有的待遇。
亏她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不是有些喜欢自己了,却原来一切都只是在做戏,他是根本就从未相信过自己,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别人派来害他的吧。
她即便是去害任何人,也独独不会害他。
她估计是被那个舞贵妃给陷害了,因为除了她外她现在也想不到其他人。难怪那次见过她后就没有特别大的动静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只是一向做事干脆的君上,竟也有耗费时间去做戏的时候,还真是难为他了。
身子一软,她直接倒在了弋君离怀中,心口的位置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有鲜血涌出来,浸染了衣襟,顺着匕首而下的,滴落在雪地里,如同一朵一朵盛开的黄泉彼岸花。
殇歌倒下时,是趴在弋君离怀中的,弋君离将她翻转过来,只这一个动作竟让他脸色泛了白。他没听清殇歌之前说的那句,再下意识的去听时,只隐约听到一个“疼”字。
他连忙将她抱起来,往屋内急走,只是在跨进门的那一刻,他微微侧了头:“还不赶紧过来!”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躲在不远处的万神医被弋君离这一句话给吓的抖了抖,反应过来后迅速跑了过去。后面的盅骨楼神色暗了暗,也提步跟了上去。
其实殇歌说“疼”并不是因为她自己疼,她只是想问一问弋君离,他疼不疼。他带自己来看万神医,就是想让他解蛊的,今天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应该也是确定了那蛊源就是在自己身上了。
相思蛊吗?那他扎她一刀,他应该也很疼吧?一人伤,两人痛
可惜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在弋君离抱她的那一刻,她就彻底昏了过去。
弋君离将殇歌小心的放在床上,起身时身子剧烈的晃了两下,他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稳住了身形,苍白的脸色一点也不亚于殇歌。